好像張不張家、對他而言一點意義都沒有。
這種態度,加上他那病氣深重的模樣,實在很特別。
於是整個張家、甚至不只是張家,明面上都不在意他,但又各個都認識他,提到了就忍不住談論幾句。
只是每次談論都是以同一個句式收尾——算了,他也沒什麼可說的,畢竟連個籠都解不了。
張嵐和張雅臨大概是唯二沒有說過這句話的人,前者是看在臉的份上,後者是性格使然。
“所以你的意思是,雖然沈家那徒弟連名譜圖都上不了,但他出手解了個籠,就讓他們那脈跳起來了?”張雅臨問。
張嵐:“……”
這好像更扯。
“而且按理說,能解籠,名字就該出現在圖上了。現在圖上依然沒他的名字,只能說——”張雅臨停頓了一下。
他想說“誤打誤撞”,但斟酌之後,還是換了更委婉的說法:“實力有起伏,還沒穩到能上圖。”
這麼一說,張嵐覺得還挺有道理。
他們都經歷過那個階段,小時候學傀術、學符咒,懂點皮毛和花架子,就鬧著要進籠。有長輩帶著,十有八九都是去當吉祥物賣萌的,偶爾一次發揮奇佳,能自己解個籠。
那時候他們的名字也不在名譜圖上。
張雅臨上圖是11歲,張嵐9歲,這就是公認的奇才了。其他人大多得到14、5。
為了確認一下,張嵐轉頭問張碧靈:“帥哥、那個……就是沈家的徒弟,他在籠裡表現怎麼樣?”
張碧靈有點尷尬:“我被附身了,所以籠裡發生的事我現在記不太清。就記得他拿線救過人。”
張嵐看向張雅臨:“學傀術的。”
張雅臨:“不稀奇,那脈都學傀術。”
張碧靈這邊沒能問出什麼名堂,那邊周煦幽然轉醒了。
張嵐姐弟對這小子沒抱什麼希望。因為周煦沒有真正進過籠,也沒受過正經訓練,他會像多數普通人一樣,出了籠就忘記籠裡的事,好比忽然夢醒。
誰知周煦醒來第一件事,先看下身。
張雅臨:“?”
張嵐:“你這是什麼毛病?”
周煦見褲子是乾的,長出一口氣:“沒事,我就看看。我在籠裡上了好幾次廁所,我怕尿褲子。”
“……”
張嵐無語片刻,忽然反應過來:“你記得籠裡的事?”
周煦:“對啊,我腦子這麼好,為什麼不記得?”
張嵐來了精神:“那你對沈家那倆有印象麼?”
周煦:“有啊,弟弟膽小鬼,哥哥……”
他突然卡住了。
張嵐:“哥哥怎麼了?”
周煦想了想說:“很迷。”
張嵐:“……怎麼個迷法?”
周煦:“一會兒像菜雞,一會兒又好像特牛逼。”
他腦子是真清楚,記得前後所有事,於是挑了兩個重點說了:“他進籠的時候附身人體模特,把謝問——”
張碧靈斥他:“叫哥。”
周煦當耳旁風:“謝問只有上身,他弟弟只有下身,小姨你想象一下。”
張嵐想象不出謝問只有上身是怎麼個只法,有點迷醉。
周煦又說:“但他能弄出傀,一條蛇。”
他想說特別炫酷,但他面前的是張雅臨,他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沒多提,張嵐和張雅臨就下意識把那當成是“一條小蛇”,和弄出小鳥小兔子沒區別。
聽到這裡,他們基本可以確認沈家那個徒弟就是實力不穩,還不足以上圖。至於那條全員亡故的線為什麼會往上蹦……
可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