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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雲渺走過來,掀開那白布的一角。
吳遠波的長袖襯衫剪開後,裡面的手臂露了出來,他右臂上有一道暗紅的紋身。
只是,這個紅蛇的花紋和她記憶裡那個人身上花紋並不一樣——
吳遠波手臂上這條蛇盤了兩圈,看起來相對溫和;而那個人手上的紅蛇吐著深紅的蛇信,更具侵略性……
雲渺目光暗了暗,喃喃地道:“他不是那個人。”
明明全部的證據都指向他……
如果不是吳遠波會是誰?會是昨天在平江路見到的那個人嗎?
雲渺覺得自己眼前,被人用不透光的幕布擋住了。
陸徵看了眼旁邊的劉宇:“大宇,開車,去趟吳遠波家看看。”
九年前,那場圍剿行動,正是吳遠波親自發起的,他清楚計劃裡的每一個流程。他設的局,將那些無辜的警察全部送上了刑場……
車子剛開到吳遠波家小區,此起彼伏的消防車的聲音就灌進了耳朵。
這情形和當年火燒警局的情形無比相似……
陸徵瞳仁漆黑:“不好!”
橘紅的火焰在,黑夜裡格外刺目。
雲渺仰頭,眼睛裡被那火光染成了紅色,聲音裡帶了一絲不甘心:“他來過了,我們來晚來了一步。”
大火在一個多小時後,才徹底被撲滅。
吳遠波家有價值的線索,已經都被大火吞沒了。
劉宇:“老大,還查嗎?這案子都破了。”
陸徵:“張瓊瓊的案子是結了,但另一個案子才剛剛開始。”
劉宇不太明白:“還有什麼案子?”
陸徵:“十幾年前,有個神秘的紅蛇組織,四處作案,警方几經波折打掉了它的分支。後來,該組織的頭目,出現在徐家嶺附近一處民房裡,警方信心滿滿地去圍剿,卻中他的圈套……那之後,很長時間,紅蛇再沒出現過,所有關於他的痕跡也都被人磨滅了。”
劉宇張了張嘴,紅蛇的事他只聽過一次,還是在他剛進隊裡的時候。
陳年舊案,沒人能說得清楚各種細節,傳的神乎其神,好像說去的警員裡只有陸徵一個人活著回來。
雲渺在燒焦的木質地板上摸過,上面有明顯的汽油味。
是有人縱火無疑。
“他來過,這裡有用的線索已經很少了。”
火是從書房開始燒的,裡面的損毀最為嚴重,檔案幾乎沒有什麼存留。
客廳是保留比較完好的地方,只是煙燻黑了。
玻璃展櫃裡開啟,裡面是吳遠波這麼多年來得到的各種獎項。
雲渺一張張看過去,在其中一個獎盃下面,壓著一張老照片,那是他和張萍的合影。
雲渺拿照片的時候,一張紙從那照片下面飛落下來。
那是一封信,準確來說是某本書上撕下來的書本內頁。
署名是張萍。
信的內容很短,大致意思就是讓吳遠波去鳳城看他。
書頁已經泛黃、發舊了。
雲渺卻覺得那個書名意外眼熟。
《紅巖》……
陸徵也檢視了那封信的內容,“韓為光的書架上有這本書,內頁被人撕掉了。”
雲渺忽然想到了什麼:“這本書是張萍託韓為光帶給吳遠波的,但是韓為光卻沒有給吳遠波,那之後不久張萍就死了。吳遠波憎恨韓為光,並借紅蛇的手,解決了他。”
陸徵:“嗯。”
吳遠波家裡的每個角落都查過了,沒有找到任何關於紅蛇的線索。
幾經波折找到的關於紅蛇案的線索,好像一夕間全斷了,雲渺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