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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咳一聲,斂了笑意,水杏一樣的眼睛裡簇著一團星。
雲渺太好看了,程軒禁不住多看了幾眼,到底年輕,臉都有些發紅:“這位警官怎麼稱呼?”
下秒,陸徵恬不知恥地牽住了雲渺的手。
這是警局,雲渺覺得不太莊重,想把手抽回來,卻被陸徵霸道地掰開指節改成了食指相扣。
陸徵看了眼程軒,替雲渺回答了剛剛的問題:“她不是警察,是我女朋友。”
程軒的視線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掃過,點了下頭:“陸隊,真是人生贏家。”
陸徵彎唇笑了一瞬,指尖在雲渺的手背上輕輕點了點:“嗯,以前倒是不覺得,最近感覺格外鮮明,可能是失而復得,太珍貴了。”
雲渺耳根莫名燒熱,從耳朵到臉頰全紅了。
始作俑者卻淡定如狗。
車子一路開到了張向東家小區。
早幾年,全國大搞拆遷,張向東家從村子裡遷居到了鎮上的安置房。
雲渺注意到這個小區的面積非常大,光是大門就有七八個。
張向東家在小區的最東面,四樓上去,面積並不大,三室兩廳的戶型。
房子裡的裝修都很新,傢俱也都是新的,屋子裡很乾淨,在他們進來之前,屋內沒有人為翻動的痕跡,茶几上放著一些喪葬行業的名片。
張向東夫妻二人是準備接女兒回來做白事的,誰知把命搭進去了。
兇手並沒有千里迢迢來這裡,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這裡收集指紋基本也沒什麼意義。
雲渺檢視了他家的相簿,裡面放的絕大多數都是張瓊瓊小時候的照片,偶爾能看到一兩張張向東夫妻二人的照片。
雲渺皺眉:“張秀、張萍和張瓊瓊的關係應該不錯,怎麼一張她們兩的照片都沒有?張瓊瓊還帶了一張到n市去……”
十幾年前手機還不像現在這樣普及,相機也很少,偶爾有照相機來的時候,她們都會一次性拍上幾張。
張向東家的門開著,很快有好事的鄰居過來敲了門:“老張!”
見來人穿著警察的制服,那人也有些驚訝:“老張呢?”
陸徵朝他出示了證件:“張向東夫妻兩人在n市遇害。”
那人聞言驚了驚:“不是吧?前兩天說女兒死了,現在他兩也死了,哎,有時候人不信迷信不行。”
雲渺:“怎麼說?”
“嗨,這老張家為了拆遷多拿點錢,把自家祖墳都給挪了,他家老太太氣不過,直接和他斷絕了關係。你們說,這祖墳能隨便動嗎?那可影響一家的運氣。”
那人往屋子裡看了看,越發覺得這個房子邪乎,沒過一會兒就走了。
陸徵看了眼一旁的程軒問:“張家的老太太在哪個養老院?”
鳳城這個小縣城,養老院統共有隻有兩三家。
程軒幾通電話一打,就確定了張家老太太的下落。
車子一路開進了養老院。
這是原來一個私人住家改造的養老院,院子裡栽了幾棵葡萄樹,這會兒都已經掛了果,養老院的護工正在剪頭頂成熟的葡萄。
程軒表明了來意,那剪葡萄的護工立刻到裡面拿了來訪記錄本出來。
層層疊疊的葡萄葉,在院子裡構造了個天然的陰涼的通道。
許多老人打著扇子坐在那陰涼裡聊天。
張家老太太並不在其中。
那護工領著他們到了老太太的房間,程軒剛報了張向東幾個字,老太太就下床來趕人了。
張家老太太身體很硬朗,三兩下就把他們推出去,關上了門。
“張向東的事不要來找我,我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