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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妍:“已經上交上去了,不過我走的時候悄悄把那個檔案發我手機裡了。”
雲渺回頭看了眼陸徵:“吳遠波的微信你有。”
陸徵把手機遞給了一旁的劉宇。
雲渺解鎖螢幕,將吳遠波的微訊號調了出來。
何思妍接過對著那長長的表格一個個比對。
終於,她找了。
何思妍有些驚奇:“吳遠波的確是張瓊瓊的微信好友。”
陸徵適時補充:“即便是好友,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兇手。”
還需要實質性的證據。
雲渺的指尖在鍵盤上飛快地敲著,何思妍和劉宇都不懂程式設計,都無比驚歎。
劉宇:“哇,柯老師,你這手速比人家鋼琴十級都來得快。”
雲渺淡淡地應了一句“嗯。”
劉宇吐了口氣,看了眼邊行的何思妍。
雲渺工作起來的時候,簡直就是復刻版的陸徵。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幾個銀行的系統都被雲渺攻破了——
吳遠波一共有六張銀行卡,每個銀行裡的金額都大得驚人。
這些的錢絕對不是走正道兒來的。
要麼貪汙,要麼就是紅蛇。
雲渺檢視了轉賬記錄,吳遠波定期會往國外的兩個賬戶裡打錢,四月底的一筆數額,恰巧就是張瓊瓊缺的那兩百五十萬。
雲渺擷取證據後,做了無痕訪問處理,看了眼陸徵:“陸隊,實質性的證據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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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徵眸色依舊深深:“還不夠,這些只能證明張秀、張瓊瓊和他存在不正當關係,不能證明他殺了人。”
雲渺抿了下唇:“沒有兇器。”
陸徵點頭:“張秀是自殺,那把刀上只有她的指紋;韓為光死的時候在國外,也沒有找到兇器;張瓊瓊死於氫氧化鈉中毒,酒杯上沒有指紋;張瓊瓊父母死於輪胎爆炸後的交通事故,兇器倒是有,也被他抹掉了指紋……”
一切可以證明他殺人的證據全部被他抹掉了。
眾人陷入了一陣沉默。
劉宇憤憤地在桌上捶了捶,“可惡,明明知道是他。”
這種情況他們從前也遇到很多,證據不足,無法定罪。
陸徵:“不過,他最近還暴露了一條線索給我們。”
劉宇:“什麼線索?”
雲渺眼睛亮了亮:“到底是誰看到我和陸徵在那天晚上九點鐘出現在長廊裡的?”
陸徵禁不住勾唇笑了一瞬,小姑娘一點就通。
那天,九點鐘左右,見過她和陸徵出現在長廊裡的人,除了張瓊瓊就只有兇手本人了。
而且那天他們都穿的便裝,身上沒有任何東西能看出他們的名字,那個作證的人卻能一口報出陸徵和雲渺的名字,這也太奇怪了。
那個作偽證的工作人員就是突破口。
陸徵:“查查是誰作的證。”
中午十一點四十,綠村巷。
烈日正當空,聒噪的蟬鳴加劇了午間的寧靜,食物的香味斷斷續續地從各家各戶的窗戶裡飄出來。
顧峰哼著歌,從一家滷菜店裡慢悠悠地出來,塑膠涼拖摩擦過地面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劉宇見時機差不多了,摔門從車上下來叫住了他——
顧峰頓了步子回頭,臉上的詫異之色明顯。
劉宇走近,出示了證件:“警察。”
顧峰彷彿是早知道他們會來似的,臉上的表情很淡定:“警官,我沒犯事吧?”
劉宇:“找你問點事。”
顧峰不動聲色。
雲渺開啟手機的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