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南冉想得再清楚明白,此時此刻,南冉卻總是會想起愛麗朝他求救的那一幕,他不明白一個npc為何會突然求救,他也不知道愛麗的想法,他只覺得可怕。他知道,在愛麗向他求救的那個瞬間,系統就用恢復資料這一個理由,將那可憐女孩身上的某些東西給抹除了。
在那些被抹除的東西當中,除了生命,還有靈魂。
不願意繼續思考,南冉索性閉上了眼睛,可惜他僅僅只是假寐了一會兒,就被大巴里一件事情吸引了注意力,這輛大型客車上有一個車載移動電視,裡面正在播放新聞,南冉忍不住抬起頭看了那電視機一眼。
電視裡的女主播用單板的表情和語氣說道:&ldo;下面插播一條特別新聞,近期一名犯下多項搶劫、弓雖弓幹、殺人等罪狀的犯人越獄在逃,警方根據多方提供的線索得知犯人坐上了去往鳳凰城方向的客車,請近期準備乘坐客車去鳳凰城的旅客注意安全,因此人罪大惡極,逃亡路上造成多起無辜公民傷亡,周圍群眾若是注意到左手手臂上帶有紋身、身高約一米八七,光頭的男性,請立刻報警。&rdo;
電視裡女主播面無表情把話說完,螢幕一切,冒出一張犯人的照片來,不過那電視隔得太遠,南冉眯起眼睛看了半天,只堪堪看清一個輪廓,那電視臺就把畫面給切換了。
接下來播報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新聞。
南冉直覺這條新聞可能是個重要的線索,他默默的記住了左手紋身,一米八七,光頭這些特徵,忍不住轉過頭觀察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側的男人。
這男人看起來也大概有一米八多左右,有沒有紋身就不知道了,因為穿著長袖,但似乎並不是光頭,因為他有一頭幹練的短髮。
但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讓南冉頗感不適,直覺讓他儘快遠離,只是現在南冉的身份就是這個男人的&l;女朋友&r;,想把人甩掉,一時半會兒估計還做不到。
更加糾結的是,這還沒多久呢,這男人居然醒過來了,他十分親密的一手摸著南冉的大腿,南冉頓時一陣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條件反射的拍開對方的手,那男人立刻不解地看著南冉。
&ldo;怎麼了?&rdo;男人即是薑末,他不解地詢問南冉,看南冉的神情似乎很是深情。
南冉不能在這個時候就跟人翻臉,僵硬的勾起一抹微笑,回答,&ldo;沒事,我有點不舒服,不大想有人碰我。&rdo;
薑末十分擔憂,語氣溫柔地說道,&ldo;哪裡不舒服?是暈車嗎?我這裡有暈車藥,吃了會好一些,乖乖。&rdo;
&ldo;沒事的,待會兒下車就不會這樣了。&rdo;說實話對方溫柔又肉麻的語氣讓南冉身上的雞皮疙瘩冒得更多了,忙不迭的拒絕,好在那人也不過多糾纏,他從揹包裡掏出一些零食來,並且把一包巧克力遞給了南冉。
巧克力是好物,南冉立刻接過來收在口袋裡,他在收巧克力的時候發現座椅上的安全帶,本能的,他把安全帶繫上了。
這時候,系統再次給予南冉提示,提示他還有五分鐘就會碰上泥石流,而窗戶外面不知何時已經烏雲密佈下起了雨,雨滴嘩啦啦落在客車玻璃上,南冉再次焦躁不安起來,即使明明知道自己不會有危險,他仍然感受到了某種恐懼。
坐在南冉身邊的男人卻一臉輕鬆,似乎是見到了南冉把安全帶繫上了,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裡,對方也同樣繫上了安全帶,彷彿這樣就能夠跟南冉一樣成雙成對似的。
客車上不繫安全帶的一大把,每個人都在悠閒的玩樂或者睡覺,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不知情。南冉心裡有些難過,對自己的弱小無能,對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知道不管有什麼樣的理由,不管有什麼樣的藉口,但他此時此刻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