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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黎丹姝說要感謝他,晅曜難免想到她是要送他禮物。
黎丹姝會送什麼呢?
她在瓊山一直沒有出過門,應當也買不了什麼吧?
她或許會尋塊瓊山石為他雕個小像?呃,小像好像有點麻煩了,或許會給他雕把小劍呢?
晅曜快速地掃視了一下屋子四周。好,黎丹姝的屋子裡沒有任何和雕刻相關的東西。
晅曜也不慌,他想,雕刻畢竟勞心費神,黎丹姝是病人嘛。她或許會折一朵花送他,她很喜歡花花草草,瞧見漂亮的了,會想要摘下來送給他也不奇怪。
晅曜掃了一眼屋裡的花瓶,心滿意足:如果她送了花,他也不是不能費點功夫,讓這花永開不敗,墜在他的劍上。
晅曜期待極了。
他走近了黎丹姝,心如擂鼓。
黎丹姝溫溫和和地瞧著他,一動不動。
晅曜剛想說:如果是那瓶花,他自己取也是可以的。
黎丹姝忽而墊了腳尖,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臉,就像晅曜剛才湊近他一樣,極近地靠近了他。
他們倆距離太近了,鼻尖近乎都要靠在了一起。
這簡直是剛才的情景重現,只是這一次呼吸停滯的是晅曜。
晅曜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住了。
他一時間覺得天地都安靜了,只剩下眼前的黎丹姝是清晰的。
“曜君,男人摸了女人臉不該笑的,他碰了女人的臉,便該去做下一步。”
說這句話的時候,黎丹姝幾乎是依著他的唇齒說話了,她故意伸手輕撫著晅曜的臉,語含輕笑,道:“作為感謝,不如讓我來教教你吧。”
晅曜的心臟停了。
他凝視著黎丹姝,有些事情似乎不用人教,他便具備了本能。
他微微張開唇齒,眼中熾熱。就在黎丹姝覺得晅曜的反應似乎有點不太對的時候,竹屏風忽然響了一聲。
李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她看起來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大師兄說你醒了,我便想來看看你。”
“我來的不是時候?”
李萱這一打岔,晅曜終於回過了神。
在意識到自己差點幹了什麼之後,他徹底熟成了蝦子。李萱只見他先前看起來還恨不得吃掉黎丹姝,現在卻一派被當街調戲的良婦情態。
不僅如此,在發現黎丹姝很平靜,李萱也很平靜後,晅曜的羞窘到達了極致,他指著黎丹姝大罵了一句:“登徒子!”
推開李萱,奪門而去。
李萱被他退了兩步,滿臉莫名。
她看向黎丹姝,黎丹姝已然整理好了衣服,瞧著半點沒有做出格事的模樣,甚至還同李萱頷首示意。
“李姑娘,你好。”
李萱:“……”
李萱心中佩服:不愧是救了她的女人,便是沒了金丹,也不是常人可比!
李萱的確只是來看一看黎丹姝的。
她向黎丹姝真摯地道了謝, 承了恩,向她允諾了一件事:“只要不違背公義,無論姑娘想要做什麼, 我都將為姑娘做到。”
李萱說的尤為鄭重:“瓊山李萱, 有恩必報。”
忽然得了前任瓊山劍這樣一份大禮, 一時不知所措的反倒成了黎丹姝。
即便蒼竹涵那麼說了,她自認也沒出多少力, 李萱能夠康復還是她自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