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元春委託的那時候,有大師兄保駕護航,皇帝四十來歲時就氣運加功德到了什麼程度呢?開了天眼的真高人都無法直視,一看就瞎的這種水平。
所以邪門歪道基本望風而逃,連大師兄出手的機會似乎都沒給。
不過即使是現在,這藥對皇帝還是無效,陸稹照實說了,又解釋道,「陛下有龍氣護身,神鬼辟易。但有些人天生氣運加身,卻偏要不斷作死作孽,到最後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能擺他一道……我說的就是你三哥。」
皇帝的三哥就是廢太子。
皇帝能怎麼樣?他無話可說,只能幹笑。有師父解惑,他自然安心許多。他正要再開口,就見窗外大太監正對他比手勢。
陸稹笑了,「門外有人生事罷了。這些人眼紅我這藥廠有日子了,不過既然不知道陛下在此,可見也是被丟出來掂量掂量我的愣頭青。」
皇帝亦笑,「那放進來吧。」
不一會兒那起子流氓家丁加紈絝俱全的標準配置烏合之眾就大搖大擺地進了大門,為首之人還沒開口,家丁先抬著個門板上前,門板上自然躺著個面如金紙的危重病人。
皇帝也樂於吃瓜看熱鬧,於是往陸稹身後一站,又小幅度地比了個手勢,大門就被領命的禁衛們迅速地關緊關嚴。
陸稹也很喜歡關門打狗,她的本事給皇帝和他的心腹們看看就行了,真太「廣而告之」就是另一種煩惱了:倒是不會再有什麼人使絆子,但排隊跪在門外哭著喊著求拜師的……實在免不了。
陸稹只等他們各就各位,便抬手輕點,除了那為首的紈絝,其餘人等一概被捻進了土裡……這些人發覺自己整個人已經被埋了一半,齊齊懵逼: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怎麼被塞進了土裡?
為首的紈絝左看看右看看,再扭過頭直視陸稹的時候,脊椎骨都在「咔擦咔擦」響。他冷汗跟下雨似的,數息之間就在他腳尖處匯成了淺淺的小水窪。
這紈絝也是光棍兒,立時跪地,「我給您磕頭了,是義忠王府的管事給了銀子讓我上門的。」
陸稹不理他,只對皇帝道,「我不對他動手,是因為他……瞧這血緣,似乎是你表弟?」
皇帝乾脆道:「都沒認出我來,那就不是我表弟。」
其實這紈絝真是太后的孃家侄兒,但沒見過皇帝的太后侄兒,可見在家裡平素是個什麼地位。
小插曲過後,陸稹的小院子恢復了寧靜。而林海回京的時候,剛好趕上京城入冬的第一場雪。
進宮復命歸來,林海就打算先「老婆孩子熱炕頭」幾天:雖然彭瀾天天抱著兒子,讓兒子透過他爹的畫像認人,但……基本沒效果。將近一年未見,小傢伙果然不認得他爹了。
不過這不重要,傻小子被他爹哄了半天,就抓著他爹的一綹頭髮,一口一個「爹爹」了。
卻說林海閉門在家休假還沒超過三天,他上司左都御史丁憂……他就這麼在一年裡就完成了升職。
從宮裡回來,林海就問陸稹,「照這進度,明年我就要拾掇王子騰了吧?」
陸稹言簡意賅,「根據我的推衍,是這樣的。」頓了頓又補充道,「再加賑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小天使晚上再感謝,我現在看字都有點模糊,比心。
第48章 霸總林海之十七
做元春委託的那會兒, 有大師兄在,什麼過去的隱秘皇帝能不知道?
然而給廢太子翻案的過程中究竟都查到了什麼,皇帝並沒有專門拿到明面上來說:他再怎麼同情他三哥,但真把事實全擺出來, 他三哥就算能洗白白, 而先帝的臉卻沒法兒要了……能被後世文人任意嘲諷的這種「沒法兒要」。
多虧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