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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徵:“事故現場的照片有嗎?”
李海瑞在手機裡找了會兒遞過來。
事故現場有很長的剎車印。
陸徵:“車輪剎車後出現了抱死。”
李海瑞聞言重新去看了車輪,陸徵說的不錯。
陸徵眸色深深:“行,這個案子後面由我們重案組接管。”
李海瑞眉頭蹙起:“這次又不是意外事故?”
陸徵點了點下頜,聲音有些沉:“嗯,是偽裝成意外事故的故意殺人。”
李海瑞舔了舔唇道:“也行,這事也只能你們來處理,需要我們幫助,儘管說。”
陸徵:“調下高速監控。”
李海瑞笑:“行,我們這兒也就這麼一個作用了。”
張向東夫妻二人,在鳳城上高速,渺檢視了馬自達在鳳城收費站拿卡的影片。
車子雖然慢,但畫面不太清晰。
她坐下來,做了資料處理,安靜的控制室裡,指尖敲擊鍵盤的聲音格外清晰。
馬自達的右前輪很快被放大了數倍,橡膠輪胎在影片裡滾動著。
雲渺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給出了結論:“輪胎是好的。”
上高速的時候還是好的,那就是隻能是在中途破壞的了。
車子上了高速,除非是服務區,其他地方是沒法停下來的。
鳳城到n市區,兩千三百多公里,總共途經二十七個服務區。
距離事故點最近的服務區是n市的象山服務區。
雲渺計算了車程,從象山服務區開到事故發生地,大約需要十五到二十分鐘。
雲渺的眼睛被螢幕上的光照得亮亮的,“兇手在象山服務區下的手。”
陸徵:“嗯。”
這時,法醫那邊也完成了解剖鑑定,他給陸徵打了電話。
和陸徵預想的一樣,張向東夫妻二人的致命傷都在頭部。
死因就是交通事故。
不,準確來說是精心策劃的,置人於死地的交通事故。
84
天徹底黑下來,一輪殘月掛於中天。
被烈日炙烤過的雲朵,泛著暗紅色的光,天空如同野火燃盡後倒置的荒原。
牧馬人一路往前開到了象山服務區。
n市許多路都對黃牌車限行,夜晚,象山服務區就成大車們的歇腳的港灣。
陸徵和雲渺找工作人員,檢視了今天下午服務區內的大小監控。
下午兩點十分,張向東夫婦達到服務區,兩點五十分,兩人駕車離開。
前後在服務區停留時間約四十分鐘。
雲渺:“時間不算長,兇手是有備而來。”
陸徵點頭。
事實上,這輛馬自達入鏡的畫面也很少,只有進入和離開的一段影響。
車子到底停在哪裡的,監控里根本看不到。
雲渺眉毛皺著:“兇手到底是怎麼知道張向東夫妻二人要停靠象山服務區的?”
這並不是他主觀意義上能決定的事。
即便是最精確公式計算,也會出現偏差。
而且他還要在短短的四十分鐘內,精準地找到張向東他們的車,再避開眾目睽睽,割破他們的輪胎……
陸徵瞳仁漆黑如墨:“只能是張向東夫婦主動告訴他的。”
雲渺:“這次又是熟人嗎?可哪有人跑到服務區來見老朋友的。”
陸徵偏頭看向夜風中的一株垂柳,他額間的碎髮晃動,漆黑的眼睛裡冷意岑岑:“也可能是別的辦法。”
“什麼辦法?”雲渺追問道。
陸徵沒說話,從口袋裡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