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器材室拿的。”
“那不是還得還回去?”
“……”
盛望二話不說,抬手就拍開了燈,跟江添一前一後往吉他架子那邊走。
他們剛拎起一個布包,器材室的門就被開啟了。三個女生走進來說:“誒?”
“江添?!”有個女生下意識叫了聲,叫完才匆忙掩了一下嘴,顯然也沒料到開門見帥哥,還不止一個。
“你們也來拿器材啊?”她們問完才想起來自我介紹,“我們10班的。”
江添看上去心情並不太妙,不過他一貫冷冰冰的,大家早已習慣。倒是盛望,看起來也有點不高興,雖然話音帶著笑,但臉色表情卻很淡,“來借吉他,先走了。”
他們在門口掛著的冊子上登記了一下,拎著黑色的包上了樓。這回盛望沒了挑教室的興致,隨便找了一間空的就進去了。
藝術樓的設計俯瞰像個音符,教室連廊繞成了一個並不圓的圈,中間是綠化植物園,種著一大片竹子,在裡側的窗戶外影影綽綽,倒是遮擋得很嚴實。
盛大少爺耍流氓被打斷,異常不爽,放下吉他就開始自閉。江添關上門再轉頭,就見某人已經坐在了窗臺上,還把裡面衛衣的帽子扯出來罩上了。
燈還沒開,他坐在陰影裡,酷倒是很酷,就是脾氣有點大。
江添看了他一眼,忽然沿著教室另一側走了一圈,拉上了所有正對走廊的窗簾,然後鎖了前後教室門。
他走到窗邊,卸下肩上的書包丟在一邊,拉下盛望的帽子,彎腰吻了上去。
12月下旬的天氣,夜裡涼意深重。盛望一隻腳踩著窗臺沿,背抵著冰涼的玻璃,抓著江添的後頸。
他們當了好幾天的兄弟、舍友兼同學,難得只有兩個人,吻得有點亂,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變得溫柔起來。
附中早上的食堂沒有中午那麼擁擠,好多學生會為了多睡一點覺,放棄熱食,弄點餅乾麵包打發掉。
盛望他們幾個去不去食堂一貫看心情,這天早上他和江添心情就不錯,於是早早在食堂坐下了,沒想到碰到了高天揚他們。
a班那群懶蛋能來吃早飯實在難得一見,盛望招呼了一聲,周圍的座位瞬間被填滿了。
“聽說昨晚你跟添哥練吉他去了?”高天揚扒了一口面,抬頭問道:“練得怎麼樣?”
江添坐在對面,聞言看了他一眼,說:“不怎麼樣。”
“為什麼?”高天揚問。
盛望和江添腿都長,在桌底下幾乎是交錯的。他磕了一下江添的膝蓋,眼睛卻看著高天揚說:“吉他不行。”
“哦哦哦也是。”高天揚完全不知道桌底下的小動作,還覺得他們的話很有道理,“畢竟器材室的嘛,借來借去,肯定不會特別好。那怎麼辦?”
“家裡有。”盛望看著江添說:“週考完回家拿一下?”
暱稱
週考對附中學生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一個學期下來更是接近於麻木。
考前一天, 各班就開始例行公事地清理書桌。a班的學生不愛把書摞桌面, 一般上什麼課當天就帶什麼東西,書包一兜桌子就乾淨了。但b班不同。
不知道誰開的頭,b班喜歡把一學期要用的所有書本講義都立在桌上, 兩邊書架一夾就是一道天然屏障。
平時是很輕鬆,往來學校只要帶幾張卷子,上課睡覺或者乾點壞事也不會一覽無餘, 但週考前就很痛苦, 得整摞整摞搬到教室後面去。
b班女生數量多,一到這時候只能請男生幫忙。“女生請誰幫忙”和“男生主動給誰幫忙”並不那麼簡單, 往往藏著各種小心思。
盛望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