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輕震裡懊惱了一會兒,又覺得有點好笑。
十六歲嘛,誰沒幹過傻逼事說過傻逼話?
以前住宿舍的時候那幫二愣子就什麼都敢。舍長為了叫螃蟹那個無賴起床晨跑,經常把手掏進被子裡就是一下,然後在螃蟹的鬼哭狼嚎中拎包就跑。還有一個舍友會坐在床上,十分冷靜地說“你們先行一步,我降個旗就來”。
所以不要慌,很正常。
大少爺在心裡對自己說。
他洗漱完,脫下睡覺的短袖換上乾淨t恤,撈過手機想了想,又把微信的個人資訊改了——頭像換成了大字型白眼旺仔,暱稱換成了“貼紙”,象徵昨晚霸佔床鋪的他,以表自嘲。
結果早上一進教室就收到了高天揚的問候:“盛哥你最近改頭像很頻繁嘛。”
盛望撂下書包,想也不想回道:“你這麼關注我有什麼企圖?”
高天揚辯解道:“不是我發現的,早上小辣——”
他話沒說完,被旁邊的辣椒蹬了一下椅子。
“好好好。”高天揚舉手投降,“我圖謀不軌,我盯著他微信行了吧?”
辣椒已經悶頭看書不理人了。
高天揚還在嘴欠:“盛哥有臉有錢還牛逼,這麼好的人上哪兒找,哎我操,越說越覺得有點道理,要不盛哥你彎一下,讓我體驗一把早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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