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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看到這一面,盛望就根本想不起屋裡還有把吉他。
他這個“老師”當得根本不及格,“學生”也一點都不勤奮。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對方真的聰明,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居然把《童年》學下來了。
江添正答著楊菁的話,盛望剛回神就聽見旁邊一聲驚呼,接著什麼東西濺到了他的白襯衫上。他低頭一看,左邊下半截到衣襬斜飛了一排墨點子。
“……對不起!”班長抓著一隻鋼筆,表情已經懵了,“我在改一會兒串場要用的詞,筆不出墨,就甩了兩下。”
音樂老師放開手裡那個男生的臉,大步走過來,抻直盛望的衣角然後搖頭說:“不行啊,太明顯了這個,你站一排正中間,門面怎麼能穿個髒衣服。”
班長感覺自己闖了禍,扯了張溼紙巾,毛手毛腳就要來擦。
“哎別——”音樂老師抓他沒抓住,墨點子被紙巾一抹,又暈染開幾分。
盛望:“……班長,我建議你逃命。”
音樂老師瞪著眼睛轉頭,班長已經慌里慌張跑向了門口。事已至此,發脾氣是沒用的,總得把這衣服給解決了。
“要不脫了襯衫,只穿裡面的白t?”楊菁提議說。
“大合唱啊,服裝不統一太難看了,有點瑕疵也很難看。”音樂老師說,“要不跟後排的換一換?”
“我的給你。”江添把他那件沒拆封的襯衫遞給盛望。
音樂老師愣了一下:“給他你穿什麼?”
“隨便穿,又不是集體節目。”江添說。
鯉魚附和道:“我們節目就兩個人,顏色差不多就行了吧老師?”
“也行。”音樂老師說。
盛望很快換好了衣服,背後頂著“江添”兩個大字,前面倒是一片雪白,看不出任何問題。
“那一會兒下臺的時候你注意點,最多側對著觀眾席,後面的人別離他太遠,擋一擋。”音樂老師交代著,“不然頂著別人的名字也有點尷尬。”
楊菁在旁邊拆臺道:“你想多了,他才不會尷尬呢。”
盛望笑起來。
他當然知道楊菁不是那個意思,但對他自己來說,穿著帶有江添名字的襯衫,有種莫名的公之於眾的錯覺。
休息室的門被人敲響,負責統籌的老師過來提醒說:“高二b班的節目還有15分鐘,你們準備一下。b班下來就是a班,相聲先上,吉他伴唱隨後。”
統籌老師一走,休息室裡的氛圍頓時緊張起來,原本說笑玩鬧的人都停了下來,有要上廁所的,有要出去透透氣的,還有要去舞臺側面觀望一下的。
鯉魚容易緊張,楊菁給她化完妝,她就拽著小辣椒出去了。b班大部分人都化完了妝,就連男生都簡單打了個底,楊菁舉著化妝刷環視一圈,把魔爪伸向了盛望。
“你是門面對吧?過來,老師給你搞個帥氣的妝!”她招了招手。
“不不不。”盛望連忙讓開,“我就算了。”
“別人都化了你怎麼不合群?”
盛望一把拽過江添擋在面前,說:“老師你非要過癮拿他過,他化我就化。”
楊菁還沒張口,江添就說:“不可能。”
最後還是音樂老師制止了楊菁的惡趣味:“他倆這個膚色哪裡用塗粉,我帶來的粉能把他倆塗黑你信麼?”
楊菁看了看手裡的粉底色號,一時間呢居然無法反駁,只得放下了刷子。
盛望掛在江添肩上鬆了一口氣,結果就見楊菁轉了兩圈,在化妝箱裡挑挑揀揀,又翻出了一支口紅。
“粉底不塗就算了,口紅還是要的,不然上臺沒氣色。”楊菁語重心長地說:“舞臺燈光能把人照得像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