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每一條路都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每一年都是陽光燦爛的日子。
盛望垂眸看著最後一張,很久都沒抬頭。
他背手關掉了檯燈,整個宿舍又重新陷入夜色裡,照片變得模糊不清,他飛快眨了好幾下眼睛。
又過了很久,他才轉頭問江添:“從哪弄來的這些照片?”
他聲音比之前還啞,帶了極為輕微的鼻音。
江添靠在桌沿,就在盛望身邊,肩膀碰著肩膀。他眼睛裡有月亮的顏色,清亮一片,但一垂眸就全部掩進了深處:“找的,曦哥幫了點忙。”
盛望又問:“最後一張什麼時候拍的?”
江添說:“不記得了,很早。”
盛望點了一下頭。
過了片刻,他說:“為什麼跟在後面拍我?”
江添沒說話。
盛望:“幹嘛對我這麼好?”
江添沉默很久,眉心蹙了一下又鬆開,說:“我是你哥。”
盛望又點了一下頭,這次他安靜了很久,久到江添撐在桌沿的手用力攥了起來,骨節泛了白。他才開口說:“那你之前來抓我的手也是因為你是我哥麼?”
江添沒再給出新的解釋,反而長久地沉默起來。
剛剛那個相簿看得盛望情緒有點重,酒勁又翻了上來。他覺得自己其實很冷靜,但話卻一句比一句衝動。
江添每一次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的心跳就會更快一點。
也許是肩抵著肩距離實在很近,又或者只是錯覺,他覺得江添的心跳似乎也很重,跟沉默的模樣截然相反,像平靜海面下翻湧的波瀾。
他聽了一會兒,轉頭看著江添說:“哥,你心跳跟我一樣快。”
江添很輕地閉了一下眼,像是想把曖昧和衝動阻隔在外,但當他再睜開,眼裡的情緒卻變得更濃重了。
“別叫這個。”他轉過來看向盛望。
因為對視著的緣故,距離顯得更加近在咫尺。盛望鼻息變得有點亂,忽然就沒了節奏。
lt;/divgt;
lt;/div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