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只要去掉英語,清華北大搶著要我!”
“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這幫人一個比一個不要臉,牛皮吹得學委宋思銳聽不下去了。他扒開人群擠進來懟人,懟完他又對盛望說:“草,商量個事。”
盛望連打兩個噴嚏,抽了張紙巾不解地問他:“你罵我幹什麼?”
宋思銳被噎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說:“不是,你來那天我說徐挖了顆校草來,我叫人一般叫單字,就這麼順口一喊。”
盛望乾笑兩聲:“想法挺別緻的,能換嗎?”
宋思銳:“可以,那就盛。”
“我還腰子呢。”高天揚拍了他一巴掌,又壞笑著說:“你就叫望吧。”
“滾你媽的,你才狗。”宋思銳罵完高天揚,一臉委屈地看盛望:“你怎麼叫這麼個名字。”
盛望被逗笑了,說:“對不起啊,現在也來不及改了,你湊合喊吧。”
“盛哥,盛哥總行了吧?”宋思銳說。
盛望正抱著水杯灌水,聞言咧了一下嘴說:“你這樣我有點飄。”
“a班法則第一條,誰成績好誰是哥,不問出生。”宋思銳隨手一指,“就比如你後面那位,誰見了不得叫聲哥。”
盛望側靠在位置上,喝水的動作沒停,眸光卻朝眼尾瞥了一下。
余光中,後桌空空如也。江添不知去了哪裡,大課間過去二十來分鐘了,始終不見他的人影。
宋思銳叫了他幾聲哥,開始苦口婆心說正事:“下回別把卷子給高天揚這貨行嗎?咱班主任說了,讓我盯住大家,杜絕抄作業的不良風氣,見到一個舉報一個。”
“那你舉報了嗎?”高天揚笑得特別賤。
“我都記本子上了,按季度舉報,你給我等著。”
宋思銳個子不高,放哪個班都得坐在第一排。擼著袖子訓話的模樣特別像細腳貴賓犬,a班不分男女都喜歡逗他。他也沒個架子,說要告誰的狀從來沒成功過。
他衝盛望叨逼叨了半天,就聽對方“嗯嗯”幾聲,片刻之後倏然回神問他:“你剛剛說什麼?”
“……”
宋思銳跳樓的心都有。
“盛哥,你玩我呢?”他崩潰地問。
盛望從後桌收回目光,抱著水杯誠懇道歉:“對不起,走神了一下。”
宋思銳一屁股佔了高天揚的椅子,長嘆一聲說:“學習委員這個位置我是呆不下去了,誰愛呆誰呆,熬完這個季度我就卸任。”
盛望一臉愧疚。
高天揚用口型說:老毛病了,隨他說。
宋思銳每隔幾天都會放一次類似的狠話,但每到換屆選舉,除了他自己,所有同學都會選他,愣是把他死死摁在了學委這個位置上,跑都跑不掉。
高天揚人緣不錯,宋思銳也是。他們帶著一票狐朋狗友在盛望耳邊聊了一整節大課間。盛望聽著聽著又想起菁姐的話——強化班說單純也單純,說複雜也複雜。
他覺得就自己目前所見,這群同學都挺單純的。
大課間快結束的時候,盛望周圍的人散完了
他頭依然很暈,鼻子又堵得難受,不想刷題也不想看書。便悶頭抵著桌子,兩手藏在桌肚裡玩手機上的智障小遊戲。
剛玩兩關,桌邊經過了一個人。
他餘光瞥到了熟悉的鞋,旁邊是垂下的摺疊傘,水珠順著傘尖淅淅瀝瀝滴下來,在地面彙整合一條水線。
盛望還在控制螢幕上跑酷的小人,聽見高天揚說:“添哥你去哪兒了?下這麼大雨你還往外跑?”
那雙鞋停住了,江添的聲音就響在他身側:“去了一趟醫務室。”
盛望手一頓。
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