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受歡迎。
他在心裡嘖了一聲。
高天揚拿手機對著嘴:“添哥,你今晚忙麼?我們在北門這兒擼串呢,你來麼?”
下一秒,他手機“咻”地來了新訊息。
盛望瞥了一眼,看見五個字:有事,不去了。
高天揚把手機展示了一圈:“看見沒?”
三個女生肉眼可見有點失望。
“江添怎麼總這麼冷啊。”其中一個女生忍不住說了一句。
正準備離開的假老闆趙曦步子一頓,“嘶”了一聲說:“噢,你們跟江添一個班啊?”
高天揚意外:“你認識他啊?”
“認識,關係還挺鐵的。”趙曦說著,又忽然把視線轉向盛望,他指著盛望“噢——”了一聲,說:“那我想起來了。”
盛望:“啊?”
“你是上次那個吃霸王餐被江添贖回去的男生吧?”趙曦說。
這話說完,整張桌子氛圍都很凝固,說不上來是驚的還是嚇得。
盛望就更凝固了,這麼丟人的事被說出來,他不要臉的嗎??
趙曦看到他的表情笑了半天,說:“我去店裡的時候就看見你倆往教學區那邊走了,那店我爸開的。”
趙曦說著,轉頭撥了個電話。
盛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在幹嘛,但沒過兩秒,他就明白了——
就聽趙曦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江添,你朋友都來了你真不來?”
“哪個朋友?就上次你帶去我爸店裡吃飯的那個。”
“昂,在這兒呢,就在我旁邊坐著喝酒呢。”
盛望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杯子,默默撒開手。
他有點難以置信,趙曦這麼大個人了,居然亂告瞎狀???
醉鬼
街市外是交織成片的燈火和穿梭往來的人流,小電驢和私家車的喇叭在巷角遙相呼應,又轉瞬淹沒在人間煙火裡。
這家燒烤店有個一點也不燒烤的名字,叫做“當年”,透著股酸嘰嘰的文氣。可惜大廳內外的客人卻像是剛下樑山,叫鬧的、拼酒的、大笑的,吵得長街另一頭都能聽見。
趙曦就在這滿場喧囂中打他的電話——
“哦對,我給忘了。行吧,那就放過你這一回。你就會嗯,多說兩個字是不是嘴疼?”
“啊?”
不知道那頭的江添說了什麼,趙曦忽然疑問了一聲,轉頭朝桌邊瞥了一眼。視線掃得太快,盛望不太確定他是看向自己,還是看向這一桌人。
“行,我知道了。”趙曦點了點頭,沒再多聊:“那就這樣吧,先掛了,我還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客人呢,忙死我了。”
這位假老闆收起手機一回頭,就見滿桌子的人都眼巴巴地盯著他,像在等一個結果。
他當即就樂了,夾著煙擺手說:“哎,別等了。他是真有事,確實來不了。”
“啊……”幾個人掃興地拖著長調,有一個膽大的女生也跟在裡面湊熱鬧,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盛望撥了撥面前的花生殼。
也許是受了其他人情緒的影響,那一瞬間,他居然也感到有些掃興。不至於到失望的程度,只是忽然覺得這一桌十來個人,好像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熱鬧。
面前突然“噹啷”一聲響,盛望倏然回神,抬眼一看,就見趙曦擱了一杯水在他面前。
“聽說你生病了?”趙曦說,“生病喝什麼冰啤酒,老老實實給我喝水。”
盛望一愣:“聽誰說的?”
趙曦抖了抖菸灰:“你說呢。”
盛望想起他剛打的那通電話:“江添?”
趙曦“昂”了一聲。
盛望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