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樂揚想不通為什麼那麼久之前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季挽柯都能記下來,兩個人相處的每一分細節他是不是全部記得?可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我沒害羞,是你靠太近熱到我了。”林樂揚記得從前季挽柯就是這麼說,他於是也這麼說。
對面的少年反而笑得更開,眉眼舒展開,露出極帥氣的笑容來,伸手掐了掐林樂揚的臉頰。
林樂揚半天憋出一句:“沒大沒小。”
季挽柯不反駁,只是看著他,看著看著又低頭去吻,吻到了卻不深入,林樂揚撤開他又去追,還是隻吻唇瓣,輕輕地啄。
好一會兒過後,林樂揚才開口:“好了!我真的……等我把碗放回去再親。”
季挽柯如同被慣壞的小孩子賴在大人身邊不肯走。
林樂揚把手洗乾淨轉過頭,發現自己被卡在池邊。季挽柯低下頭,這一次加深親吻,發出輕微的漬聲。
分開後兩個人喘勻氣,季挽柯的唇角仍然淺淺勾著,卻比方才成熟,把林樂揚的手拉起來,親吻手腕上那道疤。自從坦白以後,他就經常親吻林樂揚的傷口、他的痛楚。
林樂揚看著他,有時候分不清季挽柯到底十九歲還是二十六歲,又或者這兩端他都佔,需要幼稚的時候可勁幼稚,需要穩重的時候又分外穩重。不管怎樣都是季挽柯。
林樂揚把另外一隻手按在少年的胸膛,一點點向下緩慢滑動著,似乎也是隔著衣服撫摸那些自殘時留下的疤痕。
這是一副傷痕累累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