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會不會死?”辛妮亞揪住他的袖子,嗚嗚咽咽地問。
“法?”奧斯維德正急,聞言一時沒反應過來。辛妮亞一般叫人只叫名字的第一個音節,叫姓還是頭一回。
他愣了一下,正要趕人,就聽屋裡的凱文揚聲回了一句:“借你吉言。”
奧斯維德:“……”這混賬東西又開始不說人話了。
“疼——算了。”奧斯維德覺得自己大概是腦子有點不太清楚,居然下意識想問“疼不疼”這種廢話,手都不見肉了,能不疼麼?可問出來這人絕對會一擺手來句:“撓癢也就這力道了。”
“勞駕關個門。”凱文懸著他那兩隻雞爪子似的手,衝奧斯維德道:“別再把門外那些侍衛給嚇抽過去。”
奧斯維德背手關上門,然後又在貼近胸口的衣服口袋裡頭摸了兩下,在一處隱秘的夾層當中摸出了一把鑰匙。
“鎖眼不是堵了麼……”凱文沒反應過來。
他眨了眨眼,看著奧斯維德臭著臉走到面前來,眉頭緊鎖著低下頭,雙手懸著,似乎想碰又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碰起。
“能把皇帝嚇得手抖,我也挺不容易的。”凱文又調侃了一句,將兩隻手伸到奧斯維德面前,彷彿要嚇他似的動了動森白的骨頭,問道:“像不像啃乾淨的雞爪?你要碰就碰吧,這骨頭還真沒什麼感覺。”
“……”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奧斯維德繃著臉白了他一眼。
他小心地捧住凱文的手骨,然後轉動他手上的鎖鏈,繞過被堵住的那個鎖眼,將鎖頭翻了一下,露出了下面一個更為隱蔽的孔眼,將手裡的鑰匙插了進去。
“咔噠”一聲,手銬應聲而開。
直到他同樣小心翼翼地開啟另一個手銬,凱文才一臉歎為觀止的感嘆道:“你所有腦筋都費在這個東西上面了是吧?”
奧斯維德怕那些手銬再蹭上他的指骨,順勢收盤起來擱在一邊。他沒接凱文的話,只盯著他的雙手問道:“前兩天不是都已經不再出現傷口了麼?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這前兩天凱文身上任何大小傷口都沒有再出現過,奧斯維德甚至都以為他已經完全恢復了,本打算今天給他解禁,誰知現在又出現了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