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會是什麼時候。”
他這話一說,眾人俱是一悚:什麼叫做不確定下一次有機會吃東西是什麼時候?!難道這就要進神墓了?可是神墓明明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啊?!
凱文也沒忙著解釋,他怕解釋完這些人會胃疼得飯都吃不下。
他自顧自地從牛皮袋裡掏出一點兒細碎的鷹食,在地上細細地灑了一圈。而後一巴掌拍在那個喜歡問話的軍官背上,道:“尼克?把你包裡的肉乾掏出來,我快餓死了。”
尼克“哦”了一聲,乾脆把揹包倒扣過來,包著肉乾的油麵紙包就那麼滾到了地上。凱文毫不客氣地剝開那層油麵紙,叼起一根肉條,三兩口就嚥了下去。
一個爬個白頭山丘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他們天亮出發,到山頂時都已經過了正午了,再加上大量的體力消耗,這幫大老爺們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太陽被泛著青黑的雲擋了大半,只能看到一處模模糊糊的亮光,天色陰沉沉的,一副隨時可能要下雨的樣子。
山頂上的風又幹又大,唯一的好處就是飛蟲幾乎絕跡,不用被擔心叮得滿身包。凱文連吃了三根肉條打底,到第四根時才緩下速度,細嚼慢嚥起來。
就在他剩了最後一小口時,一聲鷹唳從一旁的雲霧裡傳來,吸引了凱文的注意力。
他剛轉過頭,就見之前被派去送信的那隻白鷹跟著他一路抹撒的鷹食追上了山頂,撲稜著翅膀一個猛子扎進他懷裡。
凱文:“……”
他是不太清楚這幾年皇宮都是怎麼養的鷹,怎麼莫名有點兒賣萌犯傻的意味,回回都撲人一嘴毛。
白鷹十分通人性地支楞出一條小細腿,抖了抖腿上拴著的金屬小圓筒。
凱文乾脆把手裡最後一點兒肉乾塞進它嘴裡,從小圓筒裡摳出了一張卷好的羊皮紙。
臨出行前,他就跟奧斯維德約定好了,為了方便皇宮遠端操控,他每推進一步都要把程序報回去,最好附明地點路線和進入神墓的方法。
凱文這人懶得很,覺得洋洋灑灑地解釋一番太費筆墨,才想出了那麼個“圖示法”,自認為簡單瀟灑,一目瞭然。
結果奧斯維德的回覆更加一目瞭然,上面連圖都沒有,只寫了兩行潦草的字:畫得什麼汙穢東西,不堪入目,再亂塗些狗屁不通的東西回來打斷你的狗腿。
凱文:“……”
不是,什麼玩意兒就汙穢了?還不堪入目?
他盯著皇帝囂張得過分的小紙條看了好會兒,冷笑一聲:這是仗著人離得遠揍不到他,皮癢了是吧?究竟誰打斷誰的狗腿?!
凱文想也不想便從牛皮袋裡再度抽了一小張羊皮紙,迅速塗了起來——不讓畫?誰理你啊……
他依舊懶得用蠅頭小字大段描述過程,而是一筆畫了個更加簡單粗糙的白頭山丘,在山頂上塗了一個黑點,支出去一根箭頭,言簡意賅地標註了一個字“洞”,在下面又龍飛鳳舞地批了一行:到頂了,從洞裡進去。
這混賬玩意兒非常沒有自知之明,對自己風騷的畫技半點兒客觀認知都沒有,寫完大概端詳了一下,覺得沒什麼問題,便卷好塞回小圓筒,讓白鷹把訊息繼續帶回去。
白鷹吃夠了鷹食,又喝了點兒水,歇夠了腿腳便大爺似的走了。
只有班叼著個肉乾,一臉茫然地衝凱文道:“你剛才畫的那是什麼東西?”
“白頭山丘啊。”凱文臉不紅心不跳地道,“那麼明顯看不出來?”
姑且忽略掉這句狗屁,班歪了頭道:“那你為什麼在山頂畫了個點,說是洞?這山頂上還有洞?我剛才怎麼沒看見?”
凱文擺了擺手道:“在那片岩石後頭呢,不急,反正過會兒得從那裡走。”
班沒反應過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