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月和褚玲琅走進來,聞言笑了起來。
好在應文君的失誤還能挽回,在兩個姑娘的幫助下,終於在天黑前做出了,一頓像樣的晚飯,美中不足的便是那碗長壽麵放太久坨了。
等一群人走後,落橋下又只剩下溫時卿和沈青蘅兩個人。應文君臨走前找到了溫時卿和他說了凌雲宗之事牽扯起的事情,主要是對那個黑衣人究竟是誰,目的是想做什麼。無奈下,溫時卿讓對方多多留意玄夜宗和嶽和玉。
這兩人也是溫時卿目前唯一的線索。
其實溫時卿知道,自己並不需要位這件事情做什麼,因為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會發生,他無法改變既定的未來,他要做的只不過是找到另一側天道捲軸罷了。
等人都走後,溫時卿回到屋裡卻沒看見沈青蘅的蹤影,出門才發現對方不知什麼時候上了屋頂,沈青蘅不知道在看什麼看得出神,壓根沒注意到底下的溫時卿。
溫時卿抬眸看了一眼屋簷上的人,輕身一躍坐到了他身旁。
一陣動靜倏然傳來,沈青蘅回神警惕地看向身旁的人,眼眸裡有泛起了幾縷紅色,看見是溫時卿他才鬆懈下來。
「在看什麼?」溫時卿看著眼前的雪地漫不經心問道。
「沒什麼。」沈青蘅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溫時卿今天穿了一身紫衣,長發只是用一根素簪盤著,微卷的發尾垂落在身上,落在手背上的幾縷襯得他膚色愈發白皙。
再向上互動的衣襟之下,幾抹紅痕若影若現,沈青蘅開始有些擔心會不會曾被人看到。挺翹的鼻樑之上,漂亮的鳳眼翕合看向他的目光波瀾不驚。
「溫時卿。」沈青蘅嚥了咽口水,啞聲開口道:「無論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我嗎?」
溫時卿神色淡然地看著面前的少年,眼底的慾望熱烈又直白,什麼心思都外露出來藏不住任何事。
他故意刁難對方,淡淡反問:「你覺得呢?」
沈青蘅眼裡的一抹微光暗了暗,垂下頭輕聲說:「我不知道。」
溫時卿看著他這副吹垂頭喪氣的樣子輕笑了一聲,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少年烏黑的發頂,對方卻倏然抬頭,握住了他的手。
見狀,溫時卿看向沈青蘅輕挑眉頭,眼神帶著些笑意。
「溫時卿,你那天是親了我嗎?」沈青蘅定定看著溫時卿的眼睛,臉頰因為羞赧而泛起了緋紅。溫時卿聞言微微一怔,又很快回過神來,眯著眼一本正經反問:「那沈小仙君那天又是為什麼要親我?」
「我、因為我……」沈青蘅結結巴巴地說著,神色開始閃躲,最後好像又鼓足了勇氣抬起頭盯著溫時卿的眼睛:「因為我喜歡你。」
「小溫師叔,我親你是因為我喜歡你。」
溫時卿沒想到沈青蘅會這麼直接,看向對方的眼神有些發愣,明明臉頰已經通紅,卻還是目不斜視地看著他,連牽著的手都出了一層薄汗。
沈青蘅輕輕抿了抿唇,垂下眼繼續說道:「溫時卿,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你,不管你信不信,就是這樣。」
「他們都說你很冷很絕情,可你對我分明不是那樣,這是為何?」
為何?溫時卿又能說清楚嗎?是因為沈青蘅是應淮序的過去,自己理應對他更加關心嗎?但自己為何要給予應淮序多餘的關心呢?
是長都港蝶咒那次?還是無池宮那次?還是……究竟是不知什麼時候。溫時卿在腦中緩緩想著,回想起初次見沈青蘅的場景。
「沈青蘅,你想讓我回答什麼?」在雪夜裡溫時卿的嗓音有些啞,他兀自說著:「我對你好是因為對師兄的孩子起了心思,想把人拐進泥潭,是這樣……」他的話還沒說完,沈青蘅去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