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恆煜恰時趕到,就著應淮序劈的那一劍又不補了一刀,那鎏鳥被這狠毒的兩擊重重擊倒在地。躺在地上的岑熙鴻連忙拍著衣衫從地上起身,看著砸在地上的兇獸嚥了咽口水,不自覺地一步步往後退,卻意外撞上了什麼。
岑熙鴻倏地回眸一看,恰巧對上了溫時卿垂眸淡淡看著自己的眼神。他剎時抖了一下,朝前走了一步轉身和溫時卿道歉:「弟子冒失,竟不小心衝撞到了玉塵仙尊。」
溫時卿卻沒再看他,不慎在意地擺了擺手,卻是毫不避諱地給自己下了一個清潔咒,嫌棄的意味不言而喻。
「……」岑熙鴻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尤其是配上他方才被鎏鳥傷到後變成銀白色的傷口。
溫時卿同眾人一起看著面前的鎏鳥,它並沒有因為那一下就倒地不起,反倒因為方才的那一擊變得更加暴躁了起來,銀白色的眼珠都被憤怒染成了紅色。
「必須趕緊把它搞定了,否則它只會越來越兇。」方恆煜躲過鎏鳥的貼面一擊,朝著另一側的應淮序大喊。
方恆煜話音剛落,應淮序手中多出來一捆捆仙繩,他拿著繩子的一端綁在鋒利的刀刃上,渡上靈力朝著側邊的石壁一擲,刀刃便穩穩嵌在了石壁中。鎏鳥在意識到應淮序的動作時直接狠狠一扇將方恆煜扇開,徑直朝著應淮序撲了過來。
此時應淮序已經將所有的捆仙繩嵌在了石壁上,在鎏鳥朝自己來的瞬間,竟是空手抵住了它的血盆大口,還不忘將繩索甩向方恆煜。
方恆煜接住捆仙繩便開始繞著鎏鳥與其打鬥。
「上去幫忙。」溫時卿看著面前的場景,回頭對身後的弟子緩緩說道。
衍月宗的弟子聽聞溫時卿的命令紛紛上前去,那邊應淮序驟時鬆開了徒手製住鎏鳥嘴器的手,在要被其吞進口中的瞬間將手中的繩子朝它後方一擲。不等他被吞入口中,鎏鳥的嘴便被繩子捆住動彈不得。
應淮序退出來將各條捆仙繩的一端朝著上前來的弟子扔去,一群弟子接過繩索便開始躲避著鎏鳥的攻擊,將繩索繞在鎏鳥的身上。
應淮序扔完了繩索往後一退,將劍收回劍鞘中,掌心用力攜著淡藍色的靈力縈繞在其中緊緊握拳,整個人朝著鎏鳥頭頂直衝而去。鎏鳥意識到危險,霎時防備起來從口中伸出一道鋒利的骨刺,將那捆仙繩隔斷朝著應淮序刺來。
那根鋒利的骨刺看上去簡直要把應淮序整個人刺穿,站在溫時卿旁邊九星門的弟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道:「他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溫時卿笑了一聲,然後邊看見應淮序單手緊攢住了那跟刺活生生將它融化了,那鎏鳥發出痛苦的鳴叫聲,動作險些將那些拉著繩索的弟子甩飛。應淮序緊接著上前,一掌擊向了鎏鳥的頂端。
又是一聲尖鳴,溫時卿倏然瞬移上前,與另一頭的方恆煜一同發動靈力,將一眾弟子手中的捆仙繩攬在自己手中,在應淮序轉身看向自己的瞬間收緊了所有的捆仙繩。
那鎏鳥在眾人眼前一點點縮小成了一個人的模樣,被一根根捆仙繩束縛在了石壁上。
溫時卿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應淮序落到地上徑直走向溫時卿,第一時間給溫時卿下了個清潔咒。不為別的,就為……應淮序看向岑熙鴻那不善的眼神。
溫時卿輕咳了一聲,垂眸看向目瞪口呆的岑熙鴻,淡淡問道:「岑掌門感覺這鎏鳥如何?」
岑熙鴻臉色難看極了,以為溫時卿是在調侃他方才被鎏鳥嚇破膽的事,卻也只能說:「這鎏鳥不愧是上古兇獸,竟然兇殘至此,還多虧了仙尊和方掌門。」說罷,他又對朝這邊走來的方恆煜笑了笑。
方恆煜卻不理會他的恭維,走到他面前毫不留情問:「那岑掌門可知被這鎏鳥活生生咬斷頭顱是什麼滋味?」
岑熙鴻立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