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驟時發力反手製住那雙不安分的手,不等他再做什麼,一聲咳嗽傳進兩人的耳中。
「咳、咳——」
兩人循聲望去,姜有儀正站在不遠處的一顆樹旁,拼命想掰開遮住她眼睛的手。而手的主人,正是往生客棧的老闆娘玲娘,儘管用面紗遮住了臉,也藏不住她那打趣的表情。
至於他們倆身後側著身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的,自然就是方恆煜了。
如果仔細看,還能看躺在方恆煜腳下,早就嚇暈過去的謝如。
溫時卿嘴角輕抽了一下,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應淮序也一同轉回來。
二人對視,溫時卿沒什麼表情,麻木地問:「滿意了嗎?」
應淮序被他的反應逗得忍俊不禁,方才那點旖旎的氣氛一下子煙消雲散。應淮序鬆開手,後退一步站到了溫時卿的旁邊,輕聲答:「滿意。」
溫時卿輕嗤了一聲沒再理會他,徑直朝旁邊的幾個人走去。
「好久不見,玉塵。」
這是溫時卿走過去後,玲娘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在場的除了玲娘外都是他知根知底的,倒是忘了易容。況且,拖了魔尊的福,他就是想掩飾也來不及。
「好久不見。」溫時卿面無波瀾地答道,他是打算和對方解釋的,緊跟而來的應淮序先一步為他做了解釋。
「他失憶了。」應淮序走到溫時卿身旁,將方才掉在地上的玉簪遞給他。
「啊?」玲娘有些驚訝,不過沒再多問什麼:「好吧,不過既然玉塵也來了,這件事應該會好辦很多。」
姜有儀在旁邊狂點頭,溫時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大概是因為南月宗的事有些心虛,她對上溫時卿的目光摸了摸鼻子,喊:「仙尊。」
溫時卿應了一聲,收到了方恆煜傳來的衍月宗特有的心音咒,方恆煜還是易了容的樣子,站在旁邊好和大家都不熟的樣子。
聽了他的心音咒,溫時卿微不可聞地笑了笑,抬眸問起了正事:「這件事是指?」
「他沒和你說?」玲娘疑問,又瞬間反應過來:「哦,你失憶了,你肯定不相信他。」
「誒?不對啊,你失憶了你們倆還那什麼……」玲娘邊說著還邊抬起手比了一下。
「……」
溫時卿欲言又止,看著玲孃的眼神一言難盡,旁邊的另外兩個人跟聽什麼似的咳了幾聲。
還是應淮序提醒她:「玲娘,說正事。」
玲娘連連哦了幾聲,開始說起了正事。
「你們也看見了,那些戴面具的人,還有那些紅蝶,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玲娘娓娓說著,「幾乎每天晚上都會發生這種事,我第一次見到是十天前。」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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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家在長都港的地位是十分高的,儘管當地沒有任何一個人去過司馬家,見過的司馬家人也就那麼幾個,但司馬家每年給長都港分的糧食足夠讓他們家獲得人心。
司馬如當街爆體而亡那天,正是司馬家分糧食的日子,整個長都港萬人空巷,幾乎所有人都來了。
一個當街走著的大活人,在一瞬間血肉飛濺,無數的紅蝶從中躥出來,在空中肆意飛舞。
他們哪有見過這樣的場景,整條街亂成一片。人、蝶,還有破碎的肉片,整個長都港都是人們的尖叫聲。
一群紅蝶如同約好了一般往人群裡拼命地飛,在場的人顧不上潑灑在地上的糧食,拼命推搡著要走,尖叫聲傳徹整個長都港。
那一群蝶從患者人群,最終停在了人群的盡頭。
現場幾乎是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
一個手裡拿著糖人的小孩只能在那裡,蝶群停在他的面前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