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太太看著一院子的東西,想了想,還是讓盡數抬去了點絳院。
南王特意讓她別弄錯了,言下之意便是這些東西別人碰不得,她自然不敢去觸南王的黴頭。
「二丫頭隨我來。」
另一邊,南王從唐家出來便徑直去了壽王府。
壽王是景和帝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南王的小皇叔。
到了壽王府,管家卻告知壽王外出了,南王也不介意,說要等。
管家一面奉上好茶,一面趕緊讓人去通知壽王,等南王見到壽王已是大半個時辰之後。
「小皇叔,你交待的事情都辦妥了,我也特意交待了那唐老太太,想來這些東西都能到小皇嬸手裡。」
蔣潤聽到「小皇嬸」三個字時,嘴角抽了抽,他想了想,決定忽略掉,不去理會。
「這回做得很好,往後保持住就行。」
南王一聽便垮了,「怎、怎麼還有以後?」
蔣潤卻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不願?」
南王哪裡敢說半個「不」字,他只盼著小皇叔趕緊將人娶進來,他好省些時間去陪他的姑娘們玩耍。
他壯著膽子問,「小皇叔為何不直接將人娶進門,只要是你喜歡的,父皇定不會說什麼的。」
蔣潤:……你個憨憨懂什麼?
小哭包可是他看著長大的,他若對她起了心思,豈非禽獸不如?
不過這話自然不能說與南王聽,他索性不理南王,直接讓管家送客了。
南王一走,他火速換下身上的衣裳出了王府。
另一邊,唐婉回到點絳院,看了眼廊下放著的八個大箱子,直接犯了難。
點絳院不大,籠共就四間房,正屋她住,一間春枝和夏枝同住,另一間是灑掃丫頭和粗使婆子住的,還有一間雜物房。
這八大箱堆到雜物房顯然不合適。
夏枝有些好奇箱子都放了什麼,不由問她,「姑娘不開啟來看一眼嗎?」
唐婉知她的心思,便點了頭。
夏枝一股腦將箱子全開啟了,裡頭清一色全是衣裳,春夏秋冬的各兩箱,再看那衣裳的紋理料子,無一不是上品的時興花樣。
「這……」這麼多,得穿到什麼時候?
唐婉也吃了一驚,先前她雖在成衣鋪子那條街上見到了南王,卻也沒想到這些個箱籠竟全是衣裳。
且在那箱籠裡頭的暗紋,顯然出自尚衣閣。
要知道,尚衣閣的衣裳都是價值不斐的,即便是輕薄的夏衫也要幾十兩一件,這整整八大箱,豈非價值千金?
本來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箱子,這樣一來,便更不知怎麼辦了。
好容易到了晚間,唐婉躺在床上梳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等確定丫頭們都睡下了,她起身去了後花園。
她覺得,今兒蔣姐姐會在那裡等她,畢竟白日裡南王的動靜太大,整條衚衕都知道了。
蔣潤這會兒正坐在樹上看著貓兒似的走過來的小哭包,唇角不自覺往上揚了揚。
悄無聲息下了樹,沒一會兒,便聽牆那邊傳來小哭包的聲音,「蔣姐姐,你在嗎?姐姐?」
蔣潤才剛揚起的唇角耷拉下來,早知道當初便不該應下那一聲的,當初的一念之差,卻叫他當了十年的「姐姐」,有時想想都覺得難堪,但他轉念一想,若不應下,或許小哭包再大一點便不會什麼都同他說了,更或許為了避嫌,兩人早斷了聯絡也說不定。
這麼一想,他心裡那點子彆拗也沒有了,嗓音一轉,略帶沙啞的「女聲」響起來,「我在。」
對面傳來女孩子特有的清麗嗓音,「姐姐定是聽說了下午的事情,特意在這裡等我的,是嗎?」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