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先別管了,先找房子吧。」
春枝領命出去了,夏枝想到今兒還約了去郭府,不由也問了一句。
唐婉說去,「昨兒答應了宜庭,又和王姑娘約好了時間,不去不好。」她吩咐夏枝,「將昨兒那個荷包的花樣子找出來,我多畫幾張一併帶過去。」
夏枝說好,不一會兒就找出了那個花樣子,和花樣子一併翻出來的還有唐婉給蔣潤做了一半的新衣。
她趕緊將那新衣塞回去,可唐婉到底是看見了,又吩咐她,「將那半成品收起來吧。」
以後多半是不會再做了。
花樣子畫好,也到了與王杳約定好的時間,唐婉這回沒帶夏枝去,而是獨自出了門。
夏枝將她送去衚衕口,眼看著她上了王家的馬車,才轉身回了家。
見她回來,福伯將她攔住,「丫頭,好好勸勸夫人,咱們公子好著呢,這麼多年,也沒見公子對哪個人好過,唯獨對夫人。」
夏枝有些為難,「福伯,公子對夫人的好我們也都看在眼裡,可是夫人自小就是個極有主意的,我們勸也不見得有用。」
福伯不由也嘆了口氣,「盼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盼到公子成了親,結果中間又有這樣的事,真是造化弄人吶。」
夏枝念頭一動,不由問福伯,「公子今年都二十有二了,聽福伯的意思,公子從前都沒有過女人嗎?還有,公子明明是王爺,為何會住在這麼個小院子裡。」
問一這個,福伯最有發言權,「公子很小的時候我就在公子身邊伺候了,這麼些年,公子潔身自好,就連聖後孃娘給他啟蒙的宮女也沒有要,至於住在這裡嘛,你別看公子平日裡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其實骨子裡是喜歡熱鬧的,可王府太大了,又只有他一個主子,他嫌太冷清,千挑萬選才選了這這個地方,說來也是公子與夫人的緣份呢。」
原來如此。
夏枝愰然大悟,決定等夫人回來她要好好勸一勸。
另一邊,唐婉和王杳也終於到了郭府。
郭宜庭院裡的丫頭候在垂花門,見到二人從馬車裡下來,立即高興的迎上去,「兩位可算是來了,咱們姑娘都快等急了呢。」
王杳問她,「周、虞兩位姑娘可到了?」
丫頭說已經到了,「咱們姑娘剛剛還在說想罰二位的酒,怪您二位來遲了呢。」
唐婉看了眼東方的日頭,不過才辰時,哪裡遲了,明明比昨兒到周府還要早小半個時辰呢。
兩人沒再說話,一路跟著丫頭來到郭宜庭院子裡。
郭宜庭院子裡有個漂亮的葡萄花架,這時節,葡萄的綠葉已經完全長開了,上頭還結了不少葡萄串兒,只是上面的葡萄顆粒才比米粒兒大不了多少,想要吃還得等到兩三個月。
葡萄架下放著一張桌子和幾張凳子,郭宜庭、周眉意和虞歡三個人這會兒正坐在那裡,悠閒的喝茶吃點心。
見到她們二人,郭宜庭歡快的沖她們招手,「婉姐姐,王姐姐,快來,就差你倆了。」
周眉意看到唐婉的一瞬間面色有些不自然,她昨晚在她爹書房裡發現了那張畫像,其實她也知道與唐婉無關,可是隻要一看到唐婉這張臉,她就情不自禁想到那張畫裡的宋慈,然後又不由想到李姨娘。
這些年,她娘因為他爹寵愛李姨娘,暗地裡傷了多少心,現在即便知道李姨娘是別人的替身,周眉意也還是為自己娘感到不值。
兩人走到桌邊坐下,唐婉瞧見周眉意低垂著眸子,不由拿手在她眼前揮了下,「眉意在想什麼呢?都出神了。」
周眉意抬眸笑了下,「沒什麼,就是想起昨兒宜庭說的她哥的事,」她轉而問郭宜庭,「昨天回來可有同你哥說,他來嗎?」
郭宜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