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做戲做全套。
燕綏之一臉坦然,“那位不討喜的當事人在醫院這些天都檢測了什麼,分別是什麼結果,確實是很重要的資料資料,找公證員很正常。”
在公證員來之前,他們已經站在資料查閱裝置旁邊了。
裝置旁一直有一位醫務人員笑盈盈地守著,活像個站崗的,有誰需要來查閱什麼,他就會幫忙操作。
“需要查什麼?哪個科室?”白褂子年輕人彬彬有禮地問道。
燕綏之瞥了眼不遠處的攝像頭,衝白褂子道:“來取證。”
“取證?”白褂子愣了一下。
顧晏給他看了律師證明。
這幾天因為賀拉斯·季住在這邊,上面下了通知,說過案件會有取證的需要,希望醫院各位工作人員積極配合,不過不論是警方還是律師都需要出示證明。
白褂子很快反應過來,依然很有禮貌:“好的,呃……需要我怎麼做?”
顧晏道:“不急,等公證員過來。”
“行。”白褂子。
顧晏打量了一眼裝置,問道:“病人每回做檢測,資料都會實時上傳?會有遺漏麼?”
他問得很不經意,在白褂子聽來毫無異常,就像是擔心要查詢的病患資料不全而順口問一句。
白褂子道:“放心,不會有遺漏的。”
平日裡他在這邊可能不怎麼能跟人聊天,大多是公事公辦地講一些操作問題,反反覆覆就那麼幾個詞。這會兒左右要等人,他索性又多解釋了幾句,“其實也不是都實時上傳。一般來說,當天全院的所有檢測資料在檢測完都會被儀器裝置自動備份,這個備份其實是備在各科室的資料庫裡,到晚上0點之後,才會按照不同科室門類傳到雲端。畢竟病人的情況醫生總要先看一眼的,儀器也不能保證完全不出錯。”
“這樣啊。”燕綏之點了點頭。
白褂子乾站著可能有點無聊,又問了一句:“除了取證,還有別的什麼要查的麼?這裡什麼都能查。”
燕綏之心說這位小年輕可真上道,剛要抬腳就給遞梯子。
他笑著說:“是麼?幾年十幾年前的也都有?”
“有啊。”
“那查查我自己吧。”燕綏之順著話說,“前幾天才來做過檢查。”
白褂子一點兒沒覺得有問題,幫忙操作了一下,然後把介面留給他們:“填一下身份序列號,再選取日期區間,點查詢就行。”
燕綏之伸手點了一下游標,輸完兩個數字便頓住了。
白褂子納悶:“怎麼?介面卡了?”
燕大教授心說不,我腦子卡了。
這個假身份他雖然適應得還不錯,但從來沒有刻意去記過身份序列號,之前每回辦事序列號都是跟身份驗證繫結的,也沒要他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填。
燕綏之扭頭看了眼顧晏,“老師,幫個忙?”
當著外人的面,他也不方便亂喊。只不過以前喊老師,要麼是隨口的,要麼是調侃的。這麼老老實實帶著點服軟的,還是頭一回。
顧晏默默消化了兩秒,一聲不吭開始翻智慧機,很快就翻到了燕綏之當初的報到證,把螢幕給他看了一眼。
這回燕大教授總算上了心。
他上心的時候,記憶力向來很好,只掃了一下,便把那串長得令人髮指的數字記了下來。
白大褂這才明白他為什麼卡住,在旁邊哈哈笑了幾聲,道:“沒事,就這串序列號,我從初中背到大學,基本隔幾天忘一回。每到這種時候,我就很羨慕酒城啊、赫蘭星啊那些地方的人,據說那邊的序列號都特別短。”
“人少,正常。”燕綏之隨口應了一句,在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