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賀拉斯·季的委託函，函內對辯護律師的行為有一定程度上的授權，像檢測單這種基礎性的資料，顧晏有權不過問當事人直接調取。
他照著委託函，將上面的身份序列輸進查詢裝置裡。
從“搖頭翁”案推測案發時間起，到這天為止，賀拉斯·季所有的就診記錄瞬間跳了出來。
前後不到三個月，就診記錄一共22條。
其中有14條是住院這幾天裡大大小小的檢查記錄。
李穎一直在用智慧機拍錄全過程，在看到螢幕上跳出賀拉斯·季的大名和照片時，她輕輕地：“啊——”了一聲。
似乎有點兒意外，“當事人是這位啊，‘搖頭翁’案嗎？”
“嗯。”顧晏點頭，將那22條記錄全部匯出來。
“之前的報道還說這位很難找到辯護律師了。”李穎說。
這種報道顧晏之前也看到過，都是拜迪恩律師那堆恐嚇郵件所賜。迪恩自己倒沒怎麼樣，各種報道卻添油加醋了一番，這使得很多律師都聲名不會碰這個案子，免得惹一身腥。
“清早剛確認。”
李穎恍然大悟：“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顧晏看了她一眼。
查詢裝置嗡嗡往外吐著匯出的資料，李穎道：“我是說怪不得沒有看到什麼訊息，我敢說明後天就會有鋪天蓋地的報道說這件事了。”
顧晏一愣，又很快恢復平靜，“隨意，不干擾司法的前提下不算壞事。”
“也對，輿論引導好的話，對打贏官司也有幫助。”
顧晏看上去對這個說法並不贊同，但並沒有要多說的意思。他把吐出來的資料，理了一份給李穎，自己留了一份，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紳士有禮，“勞駕。”
李穎接過資料，很快走完智慧機上所有的公正流程，在末尾處簽了字。
等她簽完再抬頭時，顧晏正在跟守機器的白褂子說話，於是她衝看起來斯文溫和的燕綏之輕聲道：“你是顧律師的實習生？”
燕綏之點了點頭，笑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