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給顧晏撥來了通訊。
“還是跟你交流最痛快,不管多見鬼的時間,你都醒著,你究竟用不用睡覺?別是個模擬人工智慧吧?”那位朋友開著玩笑。
顧晏:“有點事,在辦公室多加了一會兒班。順便實驗了一次從你那學來的東西。”
“什麼?”
“同訊號源下的資料庫聯通。”顧晏說,“是叫這個吧?”
“哦!對!我想起來了。”那位朋友說,“你最近這個案子好複雜,怎麼什麼都要試。試出來效果怎麼樣?”
顧晏簡述了一下過程。
那位朋友先是贊同地“嗯”了幾聲,聽到最後卻忽然打斷:“等等,你怎麼清除痕跡的?”
“照你說的,點永久移除。”
“只點了永久移除?”
顧晏聽出他話外的意思,皺起眉來:“除了這個還會有別的痕跡殘留?上次沒有提過。”
那朋友訕訕地說:“對,上次我把這點漏了。永久移除之後,按理說是沒有痕跡的,但是有一小部分光腦比較有病,它會把你最後那個永久移除的行為本身記錄下來,裡面會有一些詳細資訊,就在執行日誌裡。”
燕綏之靠在桌邊,撩著顧晏那盆常青竹。
接過一抬頭就發現顧律師臉比常青竹還綠。
“怎麼了?”他非常自覺地從顧晏西褲口袋裡摸出另一隻耳扣,戴在自己耳朵上,搭著顧晏的肩膀光明正大地聽通訊。
耳扣中,那位朋友還在倒豆子似的補充:“……沒事,其實痕跡也不會留太久。有人開關光腦前喜歡檢視一下當天的執行日誌,就比較容易發現,不檢視就沒事,第二天就自動重新整理掉了。”
一句話說完,兩位律師臉都綠了。
“菲茲小姐有這個習慣麼?”燕綏之用手指敲了敲顧晏的臉,用極低的聲音問道。
“……有。”
而且不止查她自己的光腦,也包括那兩臺公用光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