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麻煩嗎?或者你們如果有什麼猜想,也可以告訴我。畢竟,如果你們昨晚沒有臨時變更住處,今天可能又是另一個結果了。我想,或許還是跟你有些聯絡的。”
“我也很迷茫。”燕綏之道,“不過……也許對方只是想找個空房間落腳?”
警員似乎還有些不甘心,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這幾天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們可能還得配合一下。”
“當然可以。”
“另外,我的同事們還在對其他客人做筆錄。你們下午就暫時別離開房間了。”
有上次亞巴島的經驗,喬很配合地點了點頭,“行吧。”
警員交代完便離開了。
午餐是在房內用的。
因為不方便出去,酒店的諸多娛樂設施也暫時派不上用場,原定的酒會重頭戲也無法如期進行。
喬把柯謹安排在客廳陽光最舒適的地方,自己百無聊賴之下上了跑步機,打算把早上被打斷的鍛鍊繼續下去。
顧晏和燕綏之則坐在沙發上看卷宗。
喬把跑步機調到了高速,跑著步的同時,嘴還閒不住,“那個做筆錄,的小警員,問題可真是,不一般的多。”
因為跑步的關係,他說話的節奏合著呼吸,斷成一節一節的。
“很明顯在套話。”燕綏之說。
“怪不得,你倆做筆錄,的時候,話那麼少。”喬下意識回了一句。
回完他又覺得哪裡不對。
“套話?套什麼話?”喬有些納悶。
更準確地說,一般人不會因為對方多問幾句就覺得是在“套話”吧?除非真的有話可套。
喬忽地發覺這事確實有很多疑問。
比如為什麼實習生的房間會成為目標?除非這個實習生有點特別之處……
比如為什麼警員多問幾句,實習生就很警惕?有什麼可警惕的呢?除非有隱情……
特別之處?隱情?
喬仔細回想了一下……
嘶——平日裡單個事件倒還好,這會兒串在一起想,他才發現這個實習生何止有點特別,好像從出現起,就沒有不特別過……
實習生該有的他都沒有,實習生沒有的他全都有。
有時候顧晏還沒說話呢,他先說起來了,哪有半點學生樣子?
還有顧晏在他身上破的無數次例……
他一度以為顧晏只會因為燕院長反覆破例呢,誰知道——
喬少爺想到這裡突然愣了一下。
顧晏在院長身上耗了十年,真的那麼容易轉移注意力?
甚至自打實習生出現後,顧晏對爆炸案的態度都不一樣了,就好像……
嗯????????
等等!
喬懵住了。
他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驚人的猜想!
雖然很荒謬,但是如果猜想是真的!好像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那一瞬間,醍醐灌頂。
喬頭一回體驗這種滋味,活像有人兜頭潑了他一瓶冰鎮啤酒。
他頂著一頭冰塊,看著沙發上聊著案子的兩個人,神情恍惚地試探了一句:“……燕院長?”
然後,他看見那個實習生頭也不抬回了句,“說。”
喬:“………………………………………………”
應完那個字,實習生忽地反應過來,抬頭輕輕“啊”了一聲,說“抱歉……”
但是抱歉也不管用了
喬少爺已經傻了。
整個人都凍住了。
悲劇總是發生得毫無徵兆。
他人是凍住了,跑步機卻依然在滾著。
於是他重心一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