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他們惹麻煩。
然而那兩個位管教並不打算對約書亞解釋這點,只是聳了聳肩膀,由他去誤會。
約書亞極其不甘心地看著辯護席,“我就知道!騙子!又是一個騙子……”
他看見那位信誓旦旦說要將他弄出來的顧律師居然打算袖手旁觀,坐在主導位置上的是那個跟在他身邊的年輕律師。
鬼知道畢業沒畢業,約書亞刻薄又絕望地想。
他看見那位年輕律師嘴唇張張合合,正在對法官陳述什麼觀點,但他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接著控方那邊又說了什麼?他依然沒有聽進去。
他緊張又憤怒,幾乎快要吐出來了。
“我要出不去了是嗎?”約書亞臉色慘白。
這種問題,那兩位管教倒是很樂意回答:“是啊,當然。”
約書亞垂下眼皮,將頭深埋在手臂裡,他不再抱希望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正站在辯護席上的燕綏之一點兒不覺得這保釋有什麼麻煩,甚至打算速戰速決。不過現在是控方瞎嗶嗶的時間。
“……他沒有監護人,沒有誰能夠對他的行為有所約束,也沒有誰能夠對他可能會造成的危險負責。過往的行為記錄表明他有中度狂躁症,附件材料第18頁的醫學鑑定書可以證明這一點,我想這位律師已經閱讀過所有證據材料,並對此非常清楚。”
控方將醫學鑑定書抽出來,朝前一送。
全息頁面自動在法官面前展開,像一個豎直的螢幕,足以讓法庭上的其他人都看見。
灰白頭髮的法官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看見了鑑定書內容。同時目光從眼鏡上方瞥向燕綏之。
燕綏之坦然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看過。
控方又到道:“影片材料1到4是看守所的監控,同樣能體現這一點。另外——”
他按下席位上的播放控制器,兩側螢幕再次開始播放今早看守所將約書亞·達勒送審的監控。
車內車外都有。
他將播放定格在車內監控中的某個瞬間,畫面中約書亞正在掙扎,表情猙獰,身體正傾向一邊車窗。看起來像是想將身體探出車外,被管教一邊一個摁住了。
“即便是今早送審的過程中,他也表現出了極不穩定的情緒。”
控方停頓了一下,讓眾人足以領悟他的意思,接著面帶遺憾:“而對方當事人約書亞·達勒有一位妹妹,8歲,毫無反抗能力。如果對他適用保釋,就意味著一名被指控入室搶劫,同時有著中度狂躁症以及多次鬥毆記錄的嫌疑人,將要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長時間共處。”
控方正視法官:“這絕不是一個好主意,所有人都明白。”
說完,他從法官點頭示意發言完畢。
法官再度從眼鏡上方瞥了一眼燕綏之:“辯護方律師……阮先生?”
燕綏之衝這位老年朋友一笑:“剛才控方提到了約束力,法官大人,恕我冒昧問一句,您認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約束,本質是因為什麼?或者說一個人因為另一個人而自我約束,本質是出於什麼?”
“害怕。出於本能的,或者受其他牽制的。”法官停了一下又補充了另外兩個答案,“尊敬,還有愛。”
燕綏之又轉頭看向控方,“同意嗎?”
控方:“……”廢話,法官說的能不同意?
而且他確實也是這麼認為的。
燕綏之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乾脆利落地將案件資料中約書亞·達勒身份資訊那兩頁單獨拎出來。
全息頁面展現在眾人眼前。
“這份資料內容全面清晰,唯一的缺陷是照片對不上年齡。”
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