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心裡咯噔一下。因為那片海域海蛇並不常見。我心想這一定就是那幫人的目的了。”
陳章當時下意識地以為,這就是那些人找他的目的。海蛇最開始是奔著曼森去的,陳章當時很慶幸自己始終盯著曼森的安危,所以能夠最快時間去為他解決麻煩。
這當中趙擇木也功不可沒。
“他的反應甚至比我還快,海蛇過來的時候,他只愣了一下,就游過去了。不過他並不知道怎麼樣處理能受到儘量少的傷害,所以我過去幫忙。雖然過程有點艱難,但是萬幸都上了岸。”
之後的事情就是燕綏之他們所知道的,因為陳章和趙擇木被海蛇纏住,傑森·查理斯那邊出了事故。
“我上岸之後一度很迷茫。”陳章道,“我以為解決了海蛇,我就無事一身輕了。結果沒想到傑森·查理斯律師又出了事,這讓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物件,也許傑森·查理斯律師才是對方的目標。”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和趙擇木脫離了生命危險,而傑森·查理斯的體徵指數也恢復正常。這讓陳章著實鬆了一口氣,因為他以為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沒有出人命,事件被定性為意外,皆大歡喜。
潛水事故發生之後的一天一夜裡,他一直在等訊息,等那兩位聯絡他。
他覺得不管結果如何,總要有個了斷。但是對方的資訊遲遲不來,他越來越焦躁不安。
“我那時候甚至沒有想過是事情沒辦完,我擔心的是我可能壞了他們的打算,福利醫院那邊的家人也許會受牽連。”陳章道,“所以我接連給福利醫院撥過幾回通訊,勞煩那些護士好好照看他們。她們對我家裡人很好,不過對我的態度一貫不怎麼樣……”
他說著苦笑了一下,“我知道為什麼,也能理解。”
“我等了很久都沒有動靜,直到那天下午。”陳章道,“就是大部分人解除嫌疑的那天下午,你們先行離開亞巴島,警方也從別墅區撤出了盯人的警員。我們被告知後面幾天可能還需要再去警署做一次筆錄,除此以外好像一切都過去了,風平浪靜,別墅裡的客人們開始商量著要搞慶祝酒會,我在樓上的房間裡都能聽見下面的喧鬧聲。就是那天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我下樓去了一趟廚房,再上去就發現房間裡多了一隻通訊機和一隻黑色袋子。”
“通訊機?”燕綏之問道,“老式的那種?”
“對,黑市能淘到的那種老式通訊機,查不到使用者,資訊甚至不走現行的通訊網。”陳章道,“通訊機裡有一條資訊,讓我晚上呆在臥室內不要出去,下樓也不行。我當時心裡咯噔一下,很緊張也很擔心,但又不敢不照做。”
“那黑色袋子?”
“黑色袋子裡裝著的……裝著的就是後來發現散落在曼森先生手邊的安眠藥劑。”陳章道,“當時只有一支,就是一個成年人的正常用量。”
燕綏之盯著他,“你從袋子裡把藥劑拿出來看的?”
陳章點了點頭,“對,因為袋子是黑色,我……我下意識拆開,把裡面的藥劑瓶掏出來看了一眼。因為當時不知道要做什麼用,所以又放回去了,沒敢多碰。”
“所以藥劑瓶上殘留的指紋就是這麼來的?”
“應該是……”
“後來呢?”
陳章想了想道:“我那整晚大部分時間都是抓著通訊機坐在門邊,聽樓下的聲音。”
他聽見樓下各種歡聲笑鬧,似乎沒發生什麼麻煩事,才稍微安心一些。
“期間勞拉小姐和喬先生分別上來敲過我和趙擇木先生的門。因為之前被海蛇咬過的關係,我有絕佳的藉口,所以跟他們說有點累不下樓了,他們也沒有懷疑,再加上趙先生跟我有一樣的情況,沒有顯得我太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