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燕綏之他們才想利用一下。
沒想到這裡管理不善,隔離區的人卻很警惕。
勞拉下意識給自己找了個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哦沒有,我只是來扔個鞋跟。”
她說著就往隔離區大門旁的垃圾處理箱拐。
白大褂一愣,“扔什麼?”
勞拉無所畏懼地晃了晃手裡的東西,那赫然就是兩根長而細的高跟鞋跟。
白大褂:“????”
“門口的臺階太滑,我差點把嘴巴摔撕了,斷了一邊鞋跟,我就乾脆把另一邊也掰斷了。”勞拉女士解釋說。
“……”白大褂用一種佩服的眼神打量了勞拉一番,“很抱歉,雪太大了,我會通知他們處理一下門口。”
勞拉扔鞋跟的時候,燕綏之已經走到白大褂面前跟他聊起來了:“進隔離區要手牌?什麼手牌?”
白大褂指了指頂頭的標牌,天知道這是他第幾次做這種提醒動作,語氣裡滿是無奈,“這邊住著的都是傳染性格外強並且暫時無法治癒的人,肯定不能自由開放。如果是家屬的話,需要去前面做身份驗證,檔案透過可以領一個通行手牌,當天用當天報廢。”
燕綏之朝遠處的登記驗證臺望了一眼,“如果不是家屬而是同事朋友呢?”
這就不是什麼家族檔案能驗證的了。
白大褂很有耐心:“哦,那去那邊,看見那個牌子沒?報一下你們要探望的病患的診療號就行。”
他指了指十米開外的一個登記臺,還好心衝那邊的同事喊了一聲:“劉,這邊三位朋友要拿手牌。”
劉:“哦——好的,到這邊來!”
“……”
這兩位工作人員自作主張地把來客架上虎背,這下倒好,不登記都不行,扭頭就走更顯得奇怪。
燕綏之衝白大褂微笑了一下,三人轉頭往登記臺走。
勞拉壓低了聲音:“啊……我真是謝謝他了,我們上哪兒編個診療號給他。”
顧晏淡定地開了口:“ms56224807。”
勞拉:“????”
“剛才路過掛診儀,有位先生正被哄著進隔離區,順便掃了一眼。” 顧晏說。
燕綏之走在最前面不方便回頭,背手衝他晃了晃拇指以資鼓勵。
勞拉:“……”
這位女士深覺自己回到了梅茲大學在讀期間,所有學生都會在教授面前表現表現,半真不假地爭個誇獎。唯獨顧晏很特別——
特別容易惹教授生氣,以及特別容易被教授惹生氣。
他們時常開玩笑說,顧同學沒被逐出師門,全靠本質優秀。
現在看來……
什麼生氣不生氣都踏馬是假的,只要關鍵時刻秀一秀,再怎麼凍人都能討教授喜歡。
就剛才那位被哄進隔離區的患者,他們都看見了,不過一般人注意力都被那位患者跟家屬之間的爭執吸引過去了,滿腦子都是什麼“交不交車”“耽不耽誤掙錢”“打死不進隔離區”之類的玩意兒,誰能想到去記個診療號備用?
勞拉女士默默腹誹。
眨眼間,他們已經站在了登記臺前。
白大褂招呼過的劉戴著手套,擋開了他們要操作的手,在螢幕上點了幾下道:“報一下診療號。”
顧大律師毫無壓力地重複一遍。
螢幕一閃,診療號對應的患者基本就診資訊蹦了出來,確有其人,照片就是剛才那位,職業是出租司機,感染到了s級,備註上寫著還伴有藥物依賴的情況。
見劉已經拿起來三串訪問手牌,燕綏之伸了手。
然鵝劉卻沒立刻給他們,而是直接在螢幕上點了“聯絡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