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說。
為了讓自己的不舒服表現得更逼真一些,艾米·博羅真的去了休息室。她不緊不慢地從藥劑櫃裡刷了一瓶止痛藥,又倒了一杯清水。她把止痛藥瓶蓋擰開,搖晃了幾下,做出使用過的樣子。又喝下半杯水,這才在床上躺下,用被子把自己從頭裹到腳,閉上眼睛。
休息室裡偶爾會有同事過來換衣服,她裝得太像了,沒有一個人看出問題,各個都輕手輕腳,生怕吵到她。
她聽著那些同事輕聲細語的聊天,偶爾會提到賀拉斯·季,都在慶幸他的狀況越來越好,給春藤的治療質量長了臉。她心裡不以為意,一直在盤算著晚上的計劃。鑑於下午的一系列失敗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她居然有點忐忑,沒什麼把握。
她在黑暗中緊張了很久很久,忽然意識到,那兩位要命的律師已經走了。
瘟神都沒了,她有什麼可擔心的?
沒有,不存在的。畢竟她這麼多年也沒栽過幾回。
艾米·博羅想到這點便放鬆下來,又有了過去淡定從容的模樣,居然真的睡著過去。
晚上7點,住院樓辦公室。
護士長安排完所有的事,調整了一下系統裡的出勤排班表,把艾米·博羅的名字插了進去。
與此同時,春藤醫院不遠處的餐廳裡,“據說已經走了的瘟神”燕綏之和顧晏正衣冠楚楚地坐在二樓,藉著包間不受打擾的密閉性,聊著不方便在外面聊的話題。
“實驗室的資料確定沒被雅克·白乾擾?”燕綏之問。
顧晏正在跟喬交換資訊:“負責守實驗室的研究員檢查過研究資料,應該沒有問題。”
燕綏之若有所思,重新看起了下午的監控影片。走廊和實驗室內的影片他們都有,也來來回回看了幾遍,影片裡的雅克·白確實沒有什麼突出的異常舉動,不管看幾遍也是這個結果。但是……
“雅克·白離開醫院之後還去了哪裡?”燕綏之又問。
顧晏把喬回覆過來的資訊給他看,“我剛才也問過同樣的話,跟著雅克·白的人給喬傳了訊息,他離開醫院就回了自己的公寓,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喬的新訊息又送了過來:
- 放心,他公寓樓下24小時都有人守著。如果他真的有問題,今天不表現出來,明天也會,明天不表現出來,還有後天,總會露馬腳的。一旦有什麼情況,不管好的還是壞的,盯著的人都會及時通知。
燕綏之正看著資訊內容,顧晏的智慧機突然“叮”的一聲,跳出一條提示——
春藤醫院護士排班已更新。
是他們跟喬要的資料庫有動靜了。
“護士排班……”燕綏之沒有點開更新內容。他把螢幕按下去,靠在椅背上衝顧晏說,“來打個賭吧,猜猜看這是正常排班變動還是我們的間諜護士又出手了。我賭艾米·博羅成功把自己塞進了晚班裡,你賭沒有,怎麼樣?”
“……”
這位不要臉的賭客又來騙賭資了。
顧晏看了他兩秒,直接傾身過去親了一下:“我不如直接交籌碼。”
“哪有你這麼賭的?”燕綏之忍不住想笑。
“你這麼賭的也前所未見。”顧晏把這話扔回去給他,順手把智慧機螢幕重新調出來,點開了提示內容。
不出所料,出勤排班表有了修改,艾米·博羅跟他們所預想的一樣,出現在了夜晚值班那一欄。
8點整,特殊病房層的休息室燈光一亮,艾米·博羅把散落的頭髮掖進護士帽裡,準時出現在了護士站,跟急著回家的同事安娜換了班。
半個小時後,賀拉斯·季門外的警員也開始交接班。
來換班的警員給守門的警員們帶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