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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光同志在三七年反侵略戰爭時期,誓死守護龍心龍脈,粉碎了敵人顛覆我中華根基,跨過黃河西進的圖謀……”周吳將夷光的抗戰事蹟娓娓道來。
說到動情之處,座下這些參加過抗戰的妖鬼們,眼含熱淚。
夷光這會兒,漸漸反應了過來,望向站在角落微笑的海吹紗,心知,這應是她的請求。
心中熱湧,夷光!”
副處長師秦雙手捧著勳章站定,趙小貓上臺,取來金燦燦的功勳章,鄭重掛在了夷光的脖子上。
“謝謝。”趙小貓說,“以及……謝謝你還活著。”
若讓英雄埋名,流血又流淚,龍心龍脈又怎能真正安穩?
師秦揉了揉趙處長的頭毛,說道:“她這種場合,不怎麼會說話,不過情感傳達是真摯的,其實我們挺愧疚的,若非你們的堅持,差一點就要讓你這樣的英雄揹負罪名……”
“啊!”平時能講那麼多道理的夷光,此時也說不出話來,笨拙的站著,低頭看著他胸前的功勳章,半晌搖了搖頭。
“應該……做的。”他說,“英雄……稱不上,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能撐下來,好好活著,心中有家國的……都是英雄。”夷光說道。
接下來是記者採訪。
夷光盯著那支自動記錄他話語的竹筆精看了好半晌。
只是記者的水平不太行:“您現在心情如何?激動嗎?”
“我是來領……結婚證的。”夷光說。
“您是崑崙八尾,可通天意,您是否已在千年前,就預見了今日的此情此景?”
夷光:“……我是來領結婚證的。”
他惦記著他的結婚證。
“啊!我觀察到您手上戴了婚戒對嗎?”
夷光:“哦,是,所以……我是來領結婚證的。”
“能把婚戒給我們看看嗎?”
夷光:“不能哦,這個不能摘。”
攝像雞輕聲說:“不,是讓你舉起來,給我個鏡頭。”
夷光舉起手:“這樣?”
咔嚓——
採訪結束後,又是抗戰英雄們一起敘舊,拉著夷光說當年事。
“我就說,怎麼可能忘了夷光呢?原來是東瀛的邪術……”
“你還記得我嗎?咱們明朝時,還見過一面。我那時才剛剛得道,修煉岔了路,差點死在西安,還好在啟明見了您,您給我指點了一番……”
“你好,咱們是,掛在了海吹紗脖子上。
海吹紗一下子驚醒:“結束了嗎?”
夷光點頭。
海吹紗看到身上的功勳章:“嗯?怎麼不戴著?給我幹什麼?”
“給你。”夷光說,“這應該是我最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屬於我自己的東西。現在,我把它給你,這就是我給你的定情禮。”
海吹紗低頭微笑:“不行啊,這個太貴重了,你自己收著。”
“我從崑崙來,能見證我此前一生的,一個是我那狐仙廟,另外一個,就是這枚功勳章。”夷光伸出手指,點在功勳章上,笑著說,“狐仙廟被你那醫院佔了,功勳章雖然是我的,但我……也被你佔了。”
“拿著吧。”夷光說,“從此以後,都是你的。若覺貴重,就不要拋棄我。”
“不會拋棄你。”海吹紗紅了眼眶,“不會拋棄你……我也是……我也是。”
她抓著狐狸的手,擦了眼淚。
“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海吹紗說。
“嗯,你也是我唯一的家人。”
我們,是彼此活下去的依靠和理由。
趙小貓拍了拍手:“互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