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在他胸腔中已經好幾個小時的、左右橫竄扎著心肺的那口冷氣才終於穩當地舒了出去。
林簡在沈恪的床邊坐下來,一瞬不瞬地看著面前的人。
應該是輸液的藥物中有安眠鎮痛的成分,所以沈恪此時睡得很沉。
哪怕下午才做完手術,但沉眠中的沈恪只是面色有些蒼白,神情卻依舊絲毫不顯狼狽。
他永遠是那個從容的,溫沉的,矜貴的紳士。
沈恪穿著病號服的一條手臂搭在被子上,還打著滯留針,旁邊櫃子上的心電圖檢測儀顯示規律又平穩。
林簡的呼吸都變得很輕很輕,他伸出手,用指骨輕輕碰了一下沈恪的手腕,觸感冰涼,於是林簡就輕輕托起他的那隻手掌,放進薄被之中。
可能是沉靜的黑夜催生放大未知的孤勇,林簡猶豫了一秒,沒有抽出那隻與他交疊的手。
這是第一次,他握他的手。
沈恪所住的這間特護病房是非常大的套件,三室一廳,除去沈恪住的這間最大的房間外,另有兩個休息室。夜闌人靜,生活助理和護工架不住林簡執意留下照看,只得去休息了,此時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過了很久很久,林簡藏在被子裡的那隻手微微蜷縮,用掌心從下至上的,包裹住沈恪的指尖。
「騙子。」林簡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用很輕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當年我走時,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林簡斷續著自言自語,「你說你會過得很好很好,會照顧自己……騙子。」
無人應聲,他便自顧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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