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眼中的那麼饞。但這段日子的相處,讓顧嬌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似乎很難拒絕自己乖起來的樣子。
蕭六郎帶著顧嬌出了客棧。
外頭的雪越發大了,但是風卻停了,雪花靜靜地落下來,有種寧靜的美感。
而雪景中的蕭六郎也更眉目俊美了,路上的行人簡直都要移不開眼睛。
早上顧嬌提醒蕭六郎多帶件外袍,自己出門卻給忘了,另外這副小身板兒也確實比前世的身體怕冷啊,因此她的瑟瑟發抖真不是裝出來的。
蕭六郎走在前面,回頭看了她一眼,頓了頓,解下外袍遞給她。
她睜大眼,無辜地看著他,彷彿不懂他的意思:“啊?”
蕭六郎張了張嘴,有些蹙眉,但似乎又有些無奈地將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外袍上殘留著他的體溫與一股淡淡的幽香,溫暖又好聞。
顧嬌水汪汪的眸子眨了眨:“多謝。”
聲音也軟甜。
自己都激靈了一把。
蕭六郎沒說話,但顧嬌留意到他的步子放慢了。
喲,還知道等她了?
二人穿過街道來到攤位前,才發現這裡不止買桂花糕,也賣熱氣騰騰的湯圓。
顧嬌的眼神騙不了人,幾乎都能發光了。
蕭六郎要了兩碗米酒湯圓,與顧嬌坐下。
顧嬌讓老闆打了個荷包蛋。
老闆以為是她要吃,於是打在了她的碗裡,可當湯圓被端上來後,顧嬌卻用勺子將荷包蛋舀出來,放進了蕭六郎的碗裡。
家境貧寒,他們很少會在外面吃,看見顧嬌把唯一的荷包蛋給了自己,蕭六郎的眸色掠過一絲複雜。
“老闆,再來個荷包蛋。”
他聲音低潤,在風雪中聽來又更多了幾分清冷的意味。
老闆被小倆口的情意打動得不要不要的,特地將那個荷包蛋煮得又大又漂亮。
顧嬌默默地拿勺子戳了戳那個黃橙橙的荷包蛋。
那什麼,她真的只是討厭荷包蛋啊……
吃完湯圓與荷包蛋,二人回了客棧,顧嬌的懷裡揣著那盒桂花糕。
原本是衝著桂花糕去的,結果一碗湯圓加一個荷包蛋下肚,飽的不能再飽了。
屋子裡有炭盆,不算太冷,顧嬌將外袍脫下,又喚來小二上了一壺熱茶。
小二問二人可要熱水。
顧嬌要了些。
洗漱完畢後,二人準備歇下了。
這裡只有一張床,天寒地凍,打地鋪是不能的,會凍死個人。索性棉被有兩床,顧嬌與蕭六郎一人蓋了一床。
蓋上去顧嬌才明白為何要準備兩床棉被了,不是因為他們有兩個人,而是因為一床棉被太冷。
顧嬌冷得睡不著,手腳一片冰冷。
她聽著蕭六郎的呼吸,知道他也沒睡著。
“那什麼……”顧嬌想叫他,卻發現自己似乎到現在也沒正式地稱呼過他,當然他也沒稱呼過自己,就彷彿他倆都不清楚彼此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夫妻?不是。
朋友?也不是。
炮……不,這絕對不是!
最後,顧嬌還是決定勉為其難叫他一聲相公。
“相公。”
第一次喊,有點兒不熟練,嗓音都瓢了。
蕭六郎那頭半晌沒反應,估計也是被這聲相公驚到了。
許久他才低沉著嗓音問:“有事?”
“你冷嗎?”顧嬌問。
“你很冷?”蕭六郎反問。
“嗯。”顧嬌的聲音在夜色裡聽來細細的,帶著一絲受凍之後的小鼻音。
蕭六郎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