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你不會是嫌棄小姐容貌有殘吧?小順兄弟說,雖然是有胎記,但一點兒也不難看的!”
情人眼裡出西施,弟弟眼裡出天仙,顧小順就從沒覺得他姐難看過。
黃忠正等顧侯爺的話呢,下一秒,顧侯爺不見了!
顧侯爺自然是去追顧嬌了,他沒料到那個臭丫頭就是自己在苦苦尋覓的孩子!
他都幹了什麼?
他親手把人送去吃牢飯了!
認不認得回來還兩說,只怕屆時找她要血做藥引都難了!
顧侯爺抵達縣衙時,縣太爺一行人也剛剛到達。
方才他是亮明瞭身份才讓縣太爺唯命是從,縣太爺見了他忙上前行禮,哪知顧侯爺看也沒看他一眼,徑自朝關押顧嬌二人的馬車走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馬車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木有!
顧侯爺眸子一瞪:“人呢?”
縣太爺也傻眼了,是啊,人呢?親眼見她與那孩子坐上馬車的,一路上並沒停過,怎麼不翼而飛了?
那丫頭難道還是個隱藏高手?
縣太爺捏了把冷汗道:“下、下官的失職,下官這就派人把她抓回來!大刑伺候!看她還敢逃!”
區區九品芝麻官,也敢大刑伺候侯府的血脈嗎?顧侯爺劈頭蓋臉道:“狗官!兩個孩子你也抓!還大刑伺候!你咋不上天!”
縣太爺一臉懵逼:“不是……您讓下官抓的嗎?”
顧侯爺一腳踹過去:“我讓你抓你就抓嗎?到底誰才是百姓父母官?不替民伸冤,不為民出頭,只懂趨炎附勢、曲意逢迎,要你何用?”
風中凌亂的縣太爺:“……”
暮色四合,最後一抹斜陽消失在了天際,天色灰濛濛的,半暗不明。
顧嬌牽著小淨空的手,不疾不徐地走在靜謐的街道上。
雖然沒了桂花糕,但還有糖葫蘆。
小淨空人小,膽子卻不小,方才一系列的事並沒給他造成任何驚嚇,他一下一下地舔著糖葫蘆,舔得認真極了!
顧嬌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了他:“害怕嗎?”
“嗯?”小淨空舔糖葫蘆的動作一頓,睜大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向顧嬌,半晌才會意,“不怕!”
他如是說。
顧嬌嗯了一聲。
不怕就好。
顧嬌第一個學會的道理是生存之道,好人不好人的她沒太在意,不過有了小淨空後,她似乎開始慢慢在意了。
越獄什麼的,讓小孩子學去了似乎不大好。
顧嬌正尋思著如何教育小淨空,就見小淨空搖了搖她的手:“嬌嬌,你很厲害!”
“嗯。”顧嬌只當他在說孩子話。
小淨空:“我也要變得很厲害!要比嬌嬌還厲害!這樣嬌嬌就不用厲害了!”
“嗯?”顧嬌頓住步子,不解地看向他。
小淨空仰起頭,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進顧嬌的眼睛:“嬌嬌很辛苦吧?師父說,厲害的人都是吃了很多很多苦,以後也還會繼續吃很多很多苦。”
其實他不明白,為什麼人變厲害了還要吃苦。師父說,因為厲害的人都註定了要上山,上山的人都辛苦,下山才舒服。
這是第一次有人問顧嬌辛不辛苦。
她八歲進組織,鞭打、電擊、刑訊……每日幾乎訓練到休克,只有人關心她能不能接下下一個任務,從沒人在意過她辛不辛苦。
顧嬌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
小淨空想到方才的事,情緒低落地耷拉下小腦袋:“我……是不是讓嬌嬌感覺辛苦了?”
顧嬌沒料到他會這麼說,顧嬌摸了摸他的小光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