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吳氏瞬間沒聲兒了。
貴人的孩子,那是比金子還尊貴,別說撿了,偷都偷不來的。
聽到這裡,黃忠已經能完全確定徐氏的孩子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不過看樣子,徐氏也不知道自己抱錯了。
“也姓顧,真是巧呢。”黃忠突然有了一種宿命的感覺,他很快問道,“徐氏和三郎可疼那孩子?”
這是什麼鬼話?徐氏與顧三郎只差沒把那孩子拴褲腰帶上!
這也是讓吳氏不滿的地方,徐氏那隻不下蛋的母雞,霸佔著三郎這麼好的夫君,卻生不出一個帶把兒的來。
好不容易生了個女娃,不僅醜,還傻。
傻是後面長大了才發現,別的孩子都能蹦能跳了,她連走路都不會,三歲才叫娘。
偏兩口子半點兒不嫌棄,對那孩子是疼到了心窩窩裡。
顧嬌娘的苦日子,是從兩口子去世之後才開始的。
當然這話,吳氏就沒說了。
黃忠腦子裡要消化的線索太多,一時間也沒注意到吳氏的欲言又止。
他看向吳氏一行人,按耐住激動說:“實不相瞞,當年在寺廟生產的貴人就是我家夫人,兩個孩子……當年可能抱錯了。”
吳氏幾人驚呆了。
“我我……我沒太聽明白,你再說一遍。”吳氏結結巴巴地說。
黃忠笑了笑,道:“三郎的女兒,是我家小姐。”
吳氏張了張嘴:“你家是……”
黃忠溫和道:“定安侯府。”
轟!
一屋子人全都五雷轟頂了。
定安不定安的他們沒整明白,可後面倆字他們聽懂了。
侯府!
那死丫頭居然是侯府的?
“侯、侯府比縣太爺的官兒大嗎?”劉氏小心翼翼地問。
侯府不是官兒,是府邸,侯爺才是官兒,但劉氏的意思黃忠聽明白了,黃忠笑笑:“那是自然。”
具體大多少黃忠就沒說了,說了他們也不懂。
在京城敢這麼問的人可能已經被侯爺給捏死了。
拿他和一個狗屁縣太爺比大小,瞧不起誰呢?
黃忠對於顧家人還是比較客氣的,畢竟顧家養了他們小姐一場,他和顏悅色地說道:“我家侯爺就在鎮上,我能帶那孩子去見見我家侯爺嗎?”
這幾人已經徹底嚇傻了,連話都不會說了,一是驚訝,沒想到那丫頭的身世這麼可怕;二是驚嚇,他們這些年可沒少欺負那丫頭啊,讓侯爺知道他們如此刻薄他親生女兒,會不會把他們一個個地弄去衙門吃牢飯啊?
就在一屋子人六神無主之際,顧長海到家了。
他先是發現了門外的馬車,再是看見了一屋子驚弓之鳥。
他瞥了眼氣場強大的黃忠,眉頭一皺,問吳氏道:“娘,咋啦?”
“你爹呢?”吳氏往他身後張望。
顧長海道:“爹去叔公那兒了,讓我先回來。”
“那個……”吳氏不知道怎麼和兒子說。
黃忠善解人意地笑了笑:“這樣,我先讓人給侯爺報個信,你們商議一下怎麼告訴她,若是你們絕對不方便說,那便我來說。”
發生這麼大的事,於情於理都得給人消化的時間,但絕不能拖延太久,他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要見到那孩子。
黃忠出去後,婆媳三人戰戰兢兢地把顧嬌的身世說了。
別看顧長海是個大老爺們兒,反應卻不比三個女人強到哪兒去,他整張臉都白了,腿腳也發軟。
若他們對顧嬌很好,聽了這訊息自然是高興的,關鍵是他們……壓根兒沒拿顧嬌當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