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哦,那你回去處理。”
二東家:“你跟我一起回去。”
二東家想讓顧嬌給小公子治病,那是建立在顧嬌能治好對方的前提之上,可何管事三人的樣子讓他產生了動搖。
何管事的背後是他弟弟,他弟弟的能耐他還是清楚的,請來的一定是地方神醫,神醫一進去就走了,只能說明小公子的確沒得治了。
治療的醫術或許千千萬,可判定死亡只用一種就夠了。
他不能坑了顧嬌。
顧嬌這會兒進去,小公子可能直接就死在她面前了,那樣,她就再也無法全身而退了。
顧嬌當然不會領悟不到他的意思。
她前世做過醫生,但那只是她身份的掩護,她本質上不是什麼好人,她不會拿自己的命去賭。
“好,我們走。”顧嬌點頭。
就在顧嬌轉身的一霎,心口忽然抽了一把。
“公子——”裡屋傳來丫鬟的驚叫。
小公子在床鋪上抽搐了起來。
顧嬌突然覺得難受。
她無比確定自己沒有生病,所以這種心慌慌的感覺簡直來得莫名其妙。
“難道我這麼有醫德嗎?放任病人不管我就良心不安到心痛的地步了嗎?”
他疼,她也疼。
真奇怪。
顧嬌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府上是有御醫的,正在藥房為小公子配藥,不在小公子房中,下人們趕忙去請。
一片混亂中,沒人在意顧嬌是不是進了屋。
顧嬌來到床前時他已經沒有心跳了。
顧嬌的神色嚴肅了起來,二話不說邁上床,跪在小公子身側,雙手按住他的胸腔,開始為他做緊急心臟復甦。
“顧姑……”二東家一進屋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丫頭在對小公子做什麼?
顧嬌這會兒顧不上醫藥箱暴不暴露的事了,正色道:“守住門口!別讓人進來!”
“……好!”二東家腦子還是木的,但卻用最快的速度將門合上了。
老大夫留在了屋裡,看有什麼是自己能幫上忙的。
顧嬌按了一會兒,對方沒有任何反應:“把我醫藥箱拿出來!油燈蠟燭都點上!統統點上!”
老大夫趕忙將揹簍裡的小破箱子拿了出來,卻發現自己打不開。
顧嬌自己開了醫藥箱,他去把油燈和蠟燭點上。
顧嬌給小公子靜脈推注了一支腎上腺素。
老大夫簡直目瞪口呆,這丫頭……拿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往小公子的筋脈裡扎呢?
第一支腎上腺素注射完,效果並不理想。
而這時,侯府的管事與丫鬟帶著御醫過來了,二東家記得顧嬌的叮囑,大步一邁,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是什麼人?”管事嬤嬤沒好氣地問。
適才帶顧嬌三人過來的是個小廝,他已經出去了,在場只有一個玉芽兒的丫鬟認出了他,玉芽兒是帶何掌櫃過來的下人。
玉芽兒指著他道:“我認得!他是那個冒充京城回春堂的!”
二東家正色道:“什麼冒充?我們就是回春堂的!只是不是京城那一家!”
玉芽兒告狀:“嬤嬤你看!他承認了!”
二東家一頭霧水,不是,姑娘,我是那個意思嗎?
管事嬤嬤雖沒曲解二東家的意思,但也不太看得起京城之外的醫館,能讓他們進來都是因為侯夫人走投無路,死馬當做活馬醫而已。
“你堵在這裡什麼意思?”她冷聲問。
二東家給自己壯了壯膽,道:“我們回春堂的大夫正在裡頭搶救你家小公子,不想你家小公子出事的話,最好別進去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