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屏住了呼吸,將身形努力往後壓縮。
身後便是牆壁,退不了太多,二人面對面地站著,太近了,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
柱子的厚度只有一尺,也是這時候,蕭六郎才發現顧嬌又長身子了。
顧嬌長高了,但由於他也在長個子,身高上沒太大感覺,可她的女子身姿……
蕭六郎努力不讓自己碰到不該碰到的地方。
顧嬌也儘量將自己貼在身後的牆壁上。
“沒有嗎?不會啊……”李司業越找越靠近柱子。
蕭六郎的衣裳露出了柱子外。
顧嬌探出手,打算將他摟過來,蕭六郎卻先她一步伸出手,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個旋身,換自己貼上了冷冰冰的牆壁。
他將她柔軟的小身子扣進懷裡。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
顧嬌都沒料到他這麼猛。
他的胸口滾燙,胸膛充滿了力量。
顧嬌:這傢伙不僅揹著我買黑衣,還揹著我鍛鍊小胸肌!
他的胸膛很硬,相對的,她的身子卻很柔軟。
他的血氣湧上了頭頂。
然後——
李司業焦灼道:“不應該呀,他把月考的試卷放哪兒了?”
眼看著李司業找完了這排書架,就要路過柱子去翻找下一排的書架,走廊裡傳來腳步聲。
李司業手一抖,胡亂將翻亂的書卷塞回書架,神色匆忙地來到大堂中央,理了理衣襟,做出一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鄭司業進了大堂,狐疑地看了李司業一眼:“聽說李司業找本官有急事?”
李司業故作鎮定道:“是這樣的,明天率性堂有騎射課,聽說前幾日女學上騎射課,摔傷了不少學生,我在想咱們是不是把騎射課暫時取消?”
“這就是你說的急事?”鄭司業不耐地皺了皺眉,“取消就取消,以後這種小事自己決斷就好,不必來問我!”
“是!”李司業拱了拱手。
“還有事?”鄭司業問。
李司業餘光瞟了眼沒找完的書架,垂眸道:“沒了,下官告退。”
二人同為司業,儘管有正副之分,可也不必自稱下官。
這是因為自己是代祭酒了。
鄭司業對這句下官很受用,臉色緩和了些,道:“算了算了,時辰不早了,本官也回去了,一起吧。”
“大人,請。”李司業行禮。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明輝堂。
這時候追出去揍他,李司業就滿嘴說不清了。
顧嬌這會兒其實猜到李司業為何來找月考試卷了,他也懷疑蕭六郎的成績有貓膩,他想幫蕭六郎澄清。
是個好人。
不能連累他。
顧嬌決定,下次再揍姓鄭的。
二人還維持著剛剛的距離,心都彷彿跳在了一起。
蕭六郎心跳得比較快,顧嬌眼饞他美貌,內心卻比較平靜。
畢竟看美人嘛,大大方方看,她又不害羞!
“那個……”蕭六郎清了清嗓子。
顧嬌會意,往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明輝堂內的燈在兩位司業大人離開前便熄滅了,卻有稀薄的月光透進來,落在蕭六郎的俊臉上。
蕭六郎有些尷尬。
顧嬌掃了他一眼,淡定地說道:“我明白的,男人的正常反應,你不用不好意思。”
蕭六郎:“……”
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
顧嬌轉身往外走,想到了什麼,她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回家自我紓解下。”
蕭六郎一個趔趄差點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