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坐著緩了一會兒,終於徹底適應了,她看了看身上的寢衣,說道:“你替我穿上的嗎?”
“嗯。”蕭珩點頭。
顧嬌道:“多謝。”
蕭珩溫潤一笑:“榮幸至極。”
不該是臉紅害羞,說你要是介意我下次就不擅作主張了?
顧嬌眯眼看向某人:道行又深了!
不過,這樣的相公也挺有意思就是了。
顧嬌收回目光,問道:“我睡了幾天?”
“兩天。”蕭珩說。
“竟然睡了這麼久……難怪嗓子都不啞了……”顧嬌暗暗嘀咕完,一本正經地問道,“那,我是不是錯過了給公主和侯爺敬茶?”
她記得出嫁前,她娘提醒過她,大婚第二天要給公婆敬茶的。
如果府上別的親戚也在,那麼也要去給他們見禮。
蕭老夫人與蕭老太爺皆已辭世,二房與宣平侯的兩位庶子又遠在東部戍守邊陲,府上沒有其餘需要她去覲見的人。
蕭珩道:“無妨,他們昨天不在。”
“今天在嗎?”顧嬌問。
蕭珩輕輕一笑:“你休息好了,他們就在。”
顧嬌來古代後就不大愛照鏡子了,原因是臉上的那塊胎記,眼不見心不煩,因此一直到洗漱完畢,顧嬌也仍沒看見自己臉上的變化。
蕭珩在告訴她與讓她自己發現之間選擇了後者。
玉芽兒聽到了屋子裡的動靜,進來伺候顧嬌洗漱。
剛一進門,她便驚得呆住了,望著屋子裡陌生的女子道:“你、你是……”
“是什麼?”顧嬌古怪地開口。
是小姐的聲音。
這個人——
小姐?!
不怪玉芽兒沒認出來,實在是她家小姐臉上的胎記太具有標誌性了,突然胎記沒了,任誰都會懷疑是屋子裡進錯人了!
“小姐你、你、你……”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她望向一旁的姑爺。
姑爺衝她微微搖了搖頭,她會意,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說道:“你怎麼這樣就出來了?你、你成親了嘛,不能再梳這個頭髮了。”
顧嬌在村子裡是傻子,她梳什麼髮髻都沒人過問。
來了京城後,家裡人知道她與蕭珩並不是真正的夫妻,因此不曾強迫過她梳婦人的髮髻。
“我不會。”顧嬌說。
婦人的髮髻好難梳的。
“我來!”玉芽兒笑著說。
顧嬌直接在八仙桌上坐下了,沒去梳妝檯那裡,玉芽兒拿了梳子為她梳了個小婦人的髮髻。
但看上去還是像個小丫頭,一臉的稚嫩。
玉芽兒道:“小孩子梳大人的頭髮都這樣!”
顧嬌:說的像是你比我大似的。
蕭珩與顧嬌去信陽公主那邊敬茶,宣平侯也在。
當二人看見蕭珩牽著個小仙女兒走進來時,齊齊愣住了。
宣平侯第一反應也是換人了,他差點兒一腳把兒子踹出去,新婚沒兩天就領了個別的女人來你爹孃跟前,你想氣死誰!
蕭珩:“爹,娘,我和嬌嬌來請安了。”
宣平侯:“???”
顧嬌小聲對蕭珩:“為什麼爹孃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蕭珩低聲回答:“是你臉上沒東西。”
“嗯?”顧嬌屬實沒明白。
夫妻二人看了兒子一眼,竟然十分有默契地沒去戳穿。
顧嬌去抱小依依。
小依依扒了扒顧嬌的臉,左看右看:“嗚哇?”
沒啦?
顧嬌給公公婆婆敬了茶,信陽公主給了顧嬌一個超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