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回房。
從燕山君面前走過去時,她挺起了小胸脯。
用眼神示意說,輩分平了。
上官燕也挺直腰桿兒打他面前走了過去。
哼,輩分超了!
什麼叫以一己之力抬高全家人的輩分,這就是了。
滿面黑線的燕山君:“……”
顧嬌先去了龍一那邊,想看看龍一的傷勢,她記得臨走前叮囑過龍一不要亂動,也不知他有沒有好好聽話,萬一把繃帶與紗布動掉了,傷口容易感染的。
可就在她跨進屋的一霎,她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只見龍一維持著她臨走前所見到的姿勢——身子半擰,一手橫在身前,一手在腦側高高舉起,宛若要扣球一般一動不動地定格在那裡。
“龍一,你在幹什麼?”
她走過去問。
龍一的身體依舊沒動,只是眼珠子轉動了一下。
彷彿在說,喏,我沒動。
顧嬌:“……”
顧嬌一把捂住眉眼,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你從前那麼不聽話,怎麼就單單把這句聽進去了嗎?
顧嬌隱隱覺得龍一在等自己表揚他。
好奇怪,我怎麼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了這種感覺?
顧嬌看著他胳膊上與腰腹上纏著的紗布,還是決定表揚一下:“龍一真棒……真聽話,好了,你現在可以動了。”
老這麼站著,也不怕肌肉僵硬抽筋——
她還沒感慨完,龍一一秒結束姿勢,唰的拿出了一盒炭筆。
——聽話的龍一要得到獎勵,現在,是龍一的撅筆時間!
顧嬌:“……”
我怎麼感覺我掉進了坑裡?
……
太子與韓氏被移交大理寺,由大理寺卿親自審理假國君案件。
母子二人被關押在不同的刑房,起先二人都很嘴硬,可大理寺卿若是連這點手段也沒有,那就白坐上這位子了。
太子是塊硬骨頭,但他也是有軟肋的,他的軟肋就是府上年僅兩歲的小女兒。
大理寺卿為了逼供不惜將他的小女兒帶來,讓他隔著大門望了一眼,隨後抱去了隔壁。
隔壁傳來小女兒驚恐的大哭聲,太子一下子慌了:“你們住手!你們給孤住手!她是大燕郡主!你們不能這麼對她!”
大理寺卿冷聲道:“犯下如此滔天罪孽,你以為你還能做皇子嗎?你這個罪行可比上官燕當年嚴重多了,你還沒她受寵,你們全家都會被廢為庶人!”
“父王——嗚哇——我害怕——父王——我害怕——”
隔壁,小女兒的哭聲撕心裂肺,太子的意志力徹底被擊垮。
他雙手死死地拽著衣袖,眼眶發紅,咬牙說道:“你們不要傷害她……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們!”
隔壁,顧承風揉了揉自己幾乎冒煙的喉嚨。
模仿小孩子的聲音真是太難啦——
其實,沒那麼像。
但隔了一堵牆,又恰逢太子關心則亂,腦門兒一熱,太子便沒太聽出來。
太子交代了自己的罪行,這次的宮變與他的關係不大,他事先不清楚韓氏的計劃,最大的過錯是拒絕相信宮裡的國君是假的,但他還沒來得及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韓氏帶兵圍剿真國君一事他亦不知情。
他主要的罪孽是陷害真正的皇長孫蕭珩。
大理寺卿一邊記錄,一邊在心底掀起驚濤駭浪,誰能料到皇長孫竟然還有這樣的內情?
“真正的皇長孫在哪裡?上官慶的真實身份又是誰?”大理寺卿問。
太子淡淡說道:“這些,你們就得問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