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叮囑我,你醒來後一定讓你先喝一碗醒酒湯。”
顧嬌已經沒事了,不過既然是相公的心意,她還是乖乖地喝了。
她去看了姚氏,姚氏一切安好,就是……胎動挺奇怪。
“總是不動,我都怕是不是……”不吉利的話姚氏就沒說了。
顧嬌拿出聽診器,聽了聽小傢伙的胎心:“正常的,放心吧。”
姚氏憋了半天,委屈地來了一句:“他(她)好懶。”
除了顧侯爺來這兒時,小傢伙動得厲害,恨不能用小腳丫子啾啾啾地踹個遍,其餘時辰都一動不動。
若不是女兒有法子聽出小傢伙的心跳,姚氏只怕真以為小傢伙在肚子裡怎麼著了。
“第一胎不是這樣嗎?”顧嬌問。
“你和琰兒在肚子裡可愛鬧騰了。”鬧得姚氏整夜整夜睡不著,那會兒覺著辛苦極了,這胎倒是懷得舒服,可她這心裡又忐忑了。
顧嬌點頭:“唔,那,可能真的是個懶寶寶。”
姚氏的肚子鼓了個包。
像是無聲的抗議。
顧嬌去了醫館,意外的是她竟然看見了黃忠。
黃忠這段日子跟隨顧侯爺在外建府,也許久沒回京城了。
“大小姐。”黃忠恭敬地行了一禮。
“有事?”顧嬌問。
“啊,是這樣的,侯爺讓我給小姐送點銀票過來。”黃忠說著,自懷裡掏出一個錦盒,“這是一千兩,請大小姐收下。”
“哦。”顧嬌收下了。
黃忠一臉懵逼。
不是,大小姐您這反應是不是不太對呀?
您就不問問侯爺為啥突然給您送銀票?
真相是老侯爺不知從哪兒得知了侯爺斷掉小公子月錢的事了,雷霆震怒,將侯爺好生修理了一頓,之後又逼侯爺開啟自己的小金庫,拿了一筆銀子讓他給大小姐送過來。
算了,大小姐處事清奇,連親爹都說揍就揍,還指望她按常人的套路出牌麼?
黃忠放棄治療了,只該交代的事得交代清楚了,他接著道:“這一千兩是給大小姐的,感謝大小姐對小公子的照顧,另外,裡頭還有十兩銀子的月錢,是給小公子的。以後府上每月都會送倆十兩銀子給小公子。”
顧嬌嗯了一聲:“知道了,我會轉交給阿琰的。”
傍晚,顧嬌回到家。
正在鏟雞粑粑的顧琰拿到了顧侯爺給他的十兩月錢,他叉腰大笑三聲!
“小和尚!”
他在前院的菜圃中找到小淨空,得意洋洋地將鏟子與小簸箕往小淨空的小手裡一塞:“好了,從今往後,你自己鏟雞粑粑吧!”
小淨空皺著眉頭看向他:“你又消極怠工?”
顧琰挑眉一笑,彎下腰,將兩個銀元寶拿到他的跟前,得意地說道:“看到了沒?這是什麼?”
小淨空斜睨了他一眼:“你傻嗎?這也要來問我!”
“噝——”顧琰給氣得抽了口涼氣,他單膝蹲下,看向小傢伙道,“我的意思是,我有銀子了,欠你的錢我能還上了,以後都不用再打短工抵債!”
“是嗎?”小淨空拉長了調調,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
顧琰呵呵道:“當然是了!這是真銀子,不信你去問嬌嬌!”
一般四歲的孩子並不認得銀子的具體規格,可小小包租公從大半年前便開始收租,一月三十兩,對銀子他還是很熟悉的。
“這是十兩。”小淨空說。
“對,就是十兩!”顧琰點頭。
小淨空哦了一聲:“你可知你欠了我多少兩?”
這話把顧琰問住了。
是啊,他欠了小傢伙多少兩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