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不過今年率性堂有一個保送的名額——莊太傅的嫡親孫兒安郡王。
安郡王是公認的少年才子,早在陳國為質時他的才名便享譽六國,按理說,如此才華橫溢之人根本無需科考也能得到朝廷重用。
然而莊家有祖訓,所有莊家子弟必須下場科舉。
莊家歷年來出了不少科舉人才,當然也有考砸的,莊家如此厲害,考中百姓都覺著是家常便飯了,考砸卻是會被千夫所指、萬民嘲笑的。
莊家並不在意世人的評論,堅持把所有莊家的兒子們都趕去考場。
安郡王不負眾望,鄉試時高中京城的解元。
眾所周知,京城的競爭是最大的,京城的解元也是最難得的,不然國子監也不會破例保送他進率性堂了。
國子監的閱卷速度不是吹的,二十七號考完,二十九號上午便全面出了成績。
今年的新生普遍表現不錯,倒是一些曾經因閉監耽擱了幾年的老生們有些懈怠,讀書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老生都是如此,國子監的教學質量是毋庸置疑的,但凡用了點心思,考的都不會太差。
不出意外,此番考進率性堂的基本都是老生。
只是當他們整理最後一份試卷時發現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蕭六郎?”鄭司業問道,“這是哪兒來的學生?咱們國子監從前有叫蕭六郎的嗎?”
“不會是新生吧?”李司業問道。
鄭司業皺眉:“新生怎麼可能考這麼好?”
這個成績,在率性堂也能名列前茅了。
兩位司業大人調出了蕭六郎的學籍,結果發現還真是一名新生,且在鄉試中高中了幽州地區的解元。
李司業笑了:“這是頭一回有新生考進率性堂吧?”
他莫名有些期待呢。
鄭司業冷聲道:“你別忘了,安郡王也是新生,這個叫蕭六郎的考生只是運氣好罷了,新生王非安郡王莫屬。”
這話李司業不敢反駁。
儘管安郡王沒參與入學考試,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才學是在率性堂的老生之上的,他若是考了,第一還能是別人的?
當然,這個新生也足夠耀眼。
李司業留了個心眼,把他的學籍與資料全都看了一遍,隨後意識到了什麼:“他不會就是那個寫了主張削藩並且把皇帝罵了個狗血淋頭的考生吧?”
當時那事兒鬧得有點大,全幽州的監考官都轟動了,被派往幽州主持鄉試的正主考官是李司業的好友,他回京後私底下與李司業講過那篇文章。
李司業聽完是眼皮子突突直跳,那考生是不要命了嗎?敢如此編排皇帝?
他這一場的分數自然不敢給得太高,怕萬一皇帝要看,把皇帝給氣病了。
但也架不住他第一場與第三場考得太好,綜合下來還是得了解元。
所以這真的是一個很有實力的考生,他考進率性堂絕不是運氣好。
只是李司業沒法兒向鄭司業解釋那麼多。
國子監的考試不出成績排名,只給出各自的班級。
蕭六郎進了率性堂,馮林進了二年級的誠心堂,林成業也進了誠心堂。不同的是,馮林在誠心堂甲班,林成業在誠心堂乙班。
另一邊,顧琰與顧小順的私塾也有了著落,就在國子監附近的清和書院,手續都辦妥了,下個月便能入學。
顧嬌做了一大桌好菜,把馮林與林成業叫來家中,慶祝所有人開學。
京城十月底就冷了起來,據說護國龍寺的山頭已經飄了第一場雪,想必城區這邊也快了。
顧嬌早先囤的銀炭排上了用場,她買了幾個暖手爐,把銀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