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食言。”
言罷,她拿著銀子去了書院。
院長不回書院,先一步離開了。
顧嬌到書院時書院已經放學了,身著白色院服的學生陸陸續續地出來,顧嬌依舊在老地方的巷子口等著,卻始終不見蕭六郎與顧小順。
就在顧嬌揣測二人是不是被夫子留堂之際,蕭六郎與顧小順從另一方向走來了。
蕭六郎和顧小順的手裡拎著一堆東西,待走近了顧嬌才發現那是一些香燭與厚厚的紙錢。
顧嬌問道:“你們買這些東西做什麼?”
顧小順目瞪口呆:“姐你忘了?今天是三叔和三嬸的忌日啊!”
顧嬌啞然。
她、她還真忘了。
原主記憶裡是有這麼一個重要日子的,可惜顧嬌她不是原主,也就把這個日子給忘了。
“多虧你記得。”顧嬌對顧小順說。
顧小順難為情地撓了撓頭:“其實我也不記得了,是姐夫。”
顧嬌挑眉看了蕭六郎一眼,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和他提過爹孃的忌日,他應當是聽村裡人說的。以他倆目前的假夫妻關係,倒是難為他記得。
顧嬌:“多謝啊。”
蕭六郎杵著柺杖面無表情地上了牛車,他還在生氣顧嬌與黎院長“暗通曲款”的事,打算一天不和她說話!
顧嬌並不知他突如其來的彆扭是怎麼一回事,但他都幫她記得爹孃的忌日了,肯定不會是因為她才鬧彆扭的!
顧嬌沒心沒肺地上了牛車。
自認為他倆關係好得不得了的顧嬌還特地挑了個離他最近的位子。
蕭六郎自己氣得半死,惹他生氣的某人卻半點做錯事的覺悟都木有,蕭六郎於是更氣了。
三人回村後,劉氏直接把顧小順叫走了,顧嬌與蕭六郎去了田埂那頭的墳地。
顧三郎與妻子徐氏的墳緊挨著,許久沒人打理的緣故,墳頭草都有半人高了。
蕭六郎生悶氣歸生悶氣,卻還是捋起袖子,把墳頭草一株一株地拔了。
他拔得很認真,沒注意到身後的顧嬌正望著墳頭髮呆。
原主的記憶裡,顧三郎是被大水沖走的,村裡人沿著河岸打撈了半個月才把屍體找到。那時屍體已經泡得沒法兒看了,徐氏只瞧了一眼便當場崩潰,之後再也沒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