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其實關上了,可蕭六郎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仍感覺不大自在,索性抓了桶子去村口打水。
顧嬌上藥上到一半,有人叩響了大門。
“我去看。”薛凝香放下金瘡藥,走出顧嬌的屋,給顧嬌把屋門合上,又拉開了堂屋的大門,看向面前一身儒雅之氣的中年男子道,“你是誰?”
黎院長笑了笑:“我是天香書院的院長,我姓黎,請問這是蕭六郎的家嗎?”
薛凝香一聽是蕭六郎唸書的地方,忙客氣地說道:“原來是院長啊,你找六郎嗎?他去打水了!誒?你方才從村口過來,沒碰見他嗎?”
黎院長的馬車停在村口,人卻是走過來的,天色有些暗了他沒太在意。
薛凝香就道:“你等等,我去找他!”
黎院長突然制止了薛凝香:“那個……請問嬌娘在嗎?”
薛凝香歪頭:“嗯?”
顧嬌將黎院長請進了堂屋,倒了一碗煮好的涼茶給他。
這幾日小淨空有些上火,顧嬌於是從買來的山裡採了些能下火的魚腥草,煮水後給他喝。
黎院長從沒喝過這麼難喝的茶,但還是硬著頭皮把一大碗幹了。
顧嬌見他這麼喜歡,又給他倒了一大碗。
盛情難卻的黎院長:“……”
在一連幹了三大碗後,顧嬌搖晃著茶壺道:“嗯?沒有了。”
差一點就喝吐的黎院長:謝天謝地,總算沒有了!
顧嬌客氣地問道:“院長今日特地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你去探望過家母多次,我還沒好生答謝你。”黎院長說著,將手中的包袱遞給顧嬌,“後院的桃樹結了果子,家母讓我務必帶一些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