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衝鋒陷陣的騎兵全策馬衝來跟前了。
然而他徹底傻了。
這哪裡是什麼軒轅家的黑風騎呀?根本就是他留在營地的那些殘兵好麼?
他轉頭怔怔地望向軒轅羲:“大、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他不知軒轅羲的官職,可瞧對方威風凜凜的樣子,應當是在自己之上。
軒轅羲用帕子擦了擦紅纓槍,風輕雲淡地說道:“哦,借了你的人。”
“您的人呢?”郭莽問。
“就我一個。”軒轅羲說。
郭莽一個踉蹌險些栽倒:“什、什麼叫就您一個啊?朝廷……只派了您一人前來增援嗎?”
“這倒不是,派了好些個,不過都被大雪堵在路上了。”只有他和小十一衝過來了。
郭莽嚥了咽口水,壯膽問道:“敢問朝廷派了多少援軍?”
軒轅羲道:“兩百。”
郭莽目瞪口呆:“才、才兩百?這不夠吧!少說也得來一兩萬才行啊……”
軒轅羲收回擦得乾乾淨淨的紅纓槍,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押運糧草為什麼要一兩萬兵力?”
郭莽再一次深深震驚:“您……原來……只是押運糧草的麼?”
那些叛軍知道自己被一個運糧草的小騎兵給戲弄了麼?
請問您這虛張聲勢的本事究竟是和誰學的?
郭莽忽然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您軒轅家的身份不會也是……”
軒轅羲道:“我的身份是真的,我的確是軒轅家的人。”
他說罷,轉頭望了望那些原地待命的殘兵,皺眉道,“還愣著做什麼?搶呀!”
郭莽:“……”
在軒轅羲的帶領下,滄州的殘兵將叛軍的營帳一搶而光,一粒米、一個線頭都沒給叛軍留下。
這一晚,餓了多日的滄州大軍也終於吃上了一頓飽飯。
……
周崇嶽雖死了,可他的兒子還在,叛軍的兩萬兵力也在。
天氣依舊惡劣,雲州的援軍無法抵達,滄州大軍只剩下三千多兵力,可作戰的僅有兩千。
郭莽的意見是守。
“我們搶了一些糧草,守到雲州軍過來即可。”
軒轅羲卻不贊同此做法。
一是不知天氣會惡劣到何時,糧草總有吃完的一天。
二是傷兵太多了,必須儘快奪回城池,讓傷兵進城接受治療。
他正色道:“對一個有熱血的將士來說,最難過的事不是戰死沙場,而是病死營房。”
郭莽怔住了。
他完全沒料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口中能講出這樣的話來。
他……也歷經過死亡與傷痛嗎?
不然怎會有如此感觸?
寧可戰死,絕不病死!
最終,郭莽答應了軒轅羲的計劃。
三日後,軒轅羲率領兩千滄州大軍對叛軍的右翼發動了攻擊。
叛軍沒見過真正的黑風騎,但軒轅羲的名聲已經傳了出去,加上有軒轅家的帥旗,所有叛軍都以為來襲擊自己的是軒轅鐵騎。
叛軍士氣低迷,軒轅羲一鼓作氣,帶領滄州大軍直搗主將的營帳,竟生生將兩萬大軍衝散了!
軒轅羲先逮住人數最少的兵力追擊,打得叛軍毫無還手之力。
一個時辰後,軒轅羲斬殺了周崇嶽的幼子周逢冬。
又過三日,軒轅羲活捉了周崇嶽的三子周逢秋。
第七日,軒轅羲重傷了周崇嶽的次子周逢夏。
是夜,周崇嶽的長子周逢春出城投降。
僅僅七日,以兩千兵力完勝周崇嶽的兩萬叛軍,結束了長達了一年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