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她一來就給了孤這麼大一個下馬威。”
南宮厲贊同地說道:“這的確不像廢太女的行事做派。”
廢太女出身太高,所有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浮雲,她是不屑與人耍手段的。
沉思片刻,南宮厲又道:“不過人都是會變的,加上又經歷了這麼多事,她在皇陵韜光養晦多年,也許早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廢太女了。”
太子眸光深沉地冷哼了一聲:“多年不見,真是讓孤刮目相看。”
南宮厲說道:“臣以為,陛下此舉倒並非是為了廢太女出頭。”
太子無奈一嘆:“孤明白,父皇只是多疑。”
國君生性多疑,與其說他是在擔心太子欺負廢太女,不如說他是敲打太子不要生出反心。
太子站起身來,踱步到窗前,望著天際的彎月道:“孤對父皇一片忠誠,又怎會生出反心?”
南宮厲走到太子身邊:“不僅是做給太子看的,也是做給所有皇子以及文武百官看的。畢竟,陛下再也不希望出現第二個軒轅家了。”
想到當年的事,太子沉默了片刻。
南宮厲擔憂地問道:“張德全那邊不會拷問出什麼來吧?”
太子冷冷一笑:“孤倒真希望他能問出點什麼,孤也很疑惑,橋是怎麼斷的,皇陵是怎麼毀的,太女又是怎麼失憶的?呵,失憶!”
南宮厲聽到這裡,差不多明白太子這邊該收拾的都收拾乾淨了,被帶走的錦衣衛應該是與刺殺太女無關的,因此無論如何拷問都不會出現對太子不利的證詞。
太子眸光冰冷地看向南宮厲:“你不是說她身邊沒有可以用的人嗎?為何孤派去的人一個也沒回來!”
南宮厲忙躬身行了一禮,道:“臣暗中調查過太女,這些年太女身邊確實沒有任何厲害的高手,會不會……是軒轅家的什麼餘孽?”
太子道:“軒轅家早被滅族了,哪兒還有餘孽?”
軒轅家男丁不是戰死就是被處死,連襁褓中的嬰孩都沒放過,女眷雖是被髮配教司坊,卻也不堪受辱,全都自盡了。
太子接著道:“餘孽就是廢太女與皇長孫而已!”
提到皇長孫,太子的臉色又冰冷了三分:“還沒查到那個孩子的下落嗎?”
南宮厲趕忙道:“臣已經吩咐下去了,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
太子冷聲道:“斬草要除根。”
南宮厲道:“臣遵命!”
“父王!父王!”
書房外忽然傳來一道稚嫩的小聲音。
太子一改臉上的冰冷,衝南宮厲使了個眼色,南宮厲會意,閃身隱入了書架後。
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娃娃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太子笑容滿面地走過去,將自己的小女兒抱了起來:“玲兒怎麼來了?”
小女兒說道:“睡不著,想父王。”
太子笑道:“父王陪你睡,好不好?”
“好。還要父王講故事。”
“好好好,講,玲兒想聽什麼故事?”
太子抱著小女兒出了書房,一路上都是他愉悅寵溺的笑聲。
南宮厲從書房出來,摸了摸自己右臂的傷口,眸光一涼,道:“蕭六郎,父債子償,這一次,你逃不掉了!”
……
顧嬌在天香閣吃了晚飯準備回去了,忽然,一隻海東青撲哧著翅膀飛到了顧承風的窗臺上。
顧嬌驚訝:“小九?”
小九也驚訝地看著顧嬌,翅膀都撲稜稜地頓在了半空。
唯一不驚訝的就是顧承風了。
看來,小九來這裡不是一次兩次了。
小九的右腳上用紅繩綁著一張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