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統帥那一槍,他這會兒怕是比狗蛋還傷得重了。
狗蛋,那個小傷兵的名字。
騎兵一邊偷偷打量顧嬌,一邊繼續小聲地說道:“伍長,你說小統帥是不是還挺厲害的?”
伍長正要說什麼,顧嬌似是有所察覺,朝這邊看了過來。
所有人唰的移開視線,望天的望天,摳腳的摳腳。
等顧嬌接著去給傷兵處理傷勢,所有人的視線又唰的落回了她的身上。
顧嬌已經去醫治下一名傷兵了,這個傷兵暈過去了,被顧嬌救醒後看見顧嬌手裡舉著注射器,嚇得嗷嗷大叫!
顧嬌一針紮在他屁股上。
不聽話。
哼。
他身上有一處深且密閉的傷口,顧嬌給他打的是破傷風。
眾人一眨不眨地看著顧嬌。
方才小統帥的鼻子是不是哼了下?
小統帥兇起來……有點可愛是怎麼一回事?
恰在此刻,顧嬌的止血散用完了,她從小藥箱裡拿了一瓶新的,誰料撕開時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阿嚏!”
她的小身子一抖,白白的藥粉撲了她一臉。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少了一半的止血散,肉痛到表情都裂了!
“我去。”
不知誰沒忍住出了聲。
眾人捂住心口。
受不了了。
……小統帥有點太萌了。
南宮家的叛軍隨時可能殺過來,只能進行緊急處理,掛點滴都得等去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顧嬌與醫官們處理完全部的傷勢後,兩千人馬動身回峽谷。
騎兵們十分好奇方才的事,幾個膽子大的叫住了一名醫官。
為首的騎兵問道:“小統帥還懂醫術?是你們教的嗎?”
醫官笑了笑,說道:“你錯了,我們的醫術是蕭大人教的!”
“啥?”騎兵們一臉懵逼。
醫官隨隊伍行軍,這段日子顧嬌在黑風營是個怎樣的待遇,他全都看在眼裡。
小小年紀身兼重任,偏還要被一群大男人排擠。
不過這也怪不得騎兵們,實在是從前韓家的那些統領寒透了眾人的心。
但這個新上任的小統領與韓家人是不一樣的。
醫官解釋道:“我們在緊急外傷的處理上有所欠缺,每日你們歇下後,蕭大人便將我們叫去他的營帳,教授我們一些外傷的處理辦法,包括他給的那些藥物與器具該如何使用。”
“居然還有這種事……”一個騎兵喃喃道,“我巡邏時撞見過一兩次,還當小統帥是貪生怕死,總叫醫官給他請平安脈呢……”
醫官笑道:“蕭大人醫術高明,非我等能望其項背。”
他們終日在黑風營裡鍛鍊,不清楚顧嬌為太女醫治之事。
另一個騎兵驚訝道:“所以咱們這個小統帥不僅會打仗,還會行醫。”
他用上了咱們。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用了一個多麼自己人的稱呼。
其餘人似乎也沒聽出這稱呼有何不妥。
“怎麼還不走?”顧嬌回頭望向滯留在後方竊竊私語的幾人。
眾人趕忙正了正神色,策馬跟上去。
顧嬌離開之前便選好了紮營的地點,是在距離峽谷三里地的一處山腳,背靠一處小山林。
後備營早已遷來此處,營帳紮好了,晚飯也做好了。
顧嬌讓傷兵們回營帳裡修養,受傷的黑風騎也被帶下去療養,至於打劫來的糧草,則交由張石勇與周仁兩位後備營的指揮使接手。
衝鋒營的李進與佟忠來到顧嬌營帳外,向她彙報了峽谷設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