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雪比花夕瑤傷得早,卻也傷得重,至今未能痊癒,反倒是花夕瑤傷口早已拆線,之所以還賴在這裡是不願意去刑部坐牢。
“你今天怎麼一籌莫展的,有心事啊?”莫千雪坐在床上問顧嬌。
她如今仍與花夕瑤一屋,花夕瑤睡小床。
顧嬌問道:“我有嗎?”
莫千雪看著她道:“有啊,你從進來眉頭皺了三次。”
顧嬌自己都沒發現。
花夕瑤噗嗤一聲笑了:“顧大夫剛救下七皇子立下大功,有什麼可惆悵的?該不會……是與夫君吵架了吧?”
顧嬌疑惑地看向她:“你怎麼知道?”
花夕瑤心道,我瞎猜的,誰料這都能猜中!
莫千雪忽然就坐直了身子,輕咳一聲,問道:“你們不是感情挺好嗎?怎麼?吵架啦?”
住了這麼久,她當然完完全全清楚顧嬌與蕭六郎的關係了,真是沒料到啊,那傢伙當初在燕國說自己終身不娶的,轉頭就假扮成蕭六郎娶了個昭國小丫頭。
也不知他怎麼想的。
不是說自己命不久矣,不能害了人家姑娘嗎?
難道他是貪圖顧嬌的醫術所以寧願犧牲色相?
難怪她見他的身子骨比在燕國時硬朗了那麼多。
莫千雪的思緒跑偏跑得嗖嗖的。
顧嬌搖頭:“沒吵架,就是他不理我了。”
“噗——”
花夕瑤笑得更慘了,“吵架好歹是還願意理你,理都不理你了,可見你們的關係有多危險了!”
“是嗎?”顧嬌不懂這個。
莫千雪忙道:“不理就不理!你也不理他!”
“但我想理他。”顧嬌認真地說。
莫千雪瞬間黑了臉。
花夕瑤笑得花枝亂顫。
莫千雪不高興,她就高興。
莫千雪不樂意小倆口如膠似漆,她偏要幫他們重歸於好!
花夕瑤坐在自己的小竹床上,搖了搖手中的團扇,嫵媚一笑道:“不如你說來聽聽,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顧嬌正在整理小藥箱,聞言,頓了頓,將她去為柳一笙踐行的事說了。
除了沒提柳一笙的名字。
花夕瑤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相公都沒聽過你彈琴,你卻彈給了別的男人聽?”
“哼!”
莫千雪賭氣地將枕頭重重地砸在床上!
顧嬌:怎麼有種後院又起火的感覺?
顧嬌想了想:“好像是這樣。”
花夕瑤笑道:“那他當然生氣了,他這會兒只怕是掉進了醋缸裡,沒個十罈子老陳醋不夠喝!”
顧嬌唔了一聲:“這麼誇張的嗎?”
花夕瑤搖著蒲扇道:“不過也沒事,小倆口嘛,床頭打架床尾和,等他夜裡回來,你多哄哄他就是了。”
“怎麼哄?”顧嬌問。
“這個還用我教嗎?你們是小倆口!”花夕瑤嗔了顧嬌一眼,見她仍是一頭霧水的樣子,花夕瑤用蒲扇遮了遮,小聲道,“他平日裡最喜歡……”
“花夕瑤你給我閉嘴!”莫千雪一枕頭扔了過來!
花夕瑤側身躲開,反正她也說完了。
可顧大夫的反應不太對呀。
花夕瑤柳眉一蹙道:“你連他最喜歡哪種……都不知道嗎?你倆到底圓房了沒有!”
顧嬌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花夕瑤眸子一瞪:“不會真沒圓房吧?我聽說他從前是個瘸子!是不是他那條腿也斷了,他不行?”
顧嬌嚴肅道:“他行的!”
花夕瑤眸光犀利:“你沒回答第一個問題!你倆真沒圓房!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