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見不得人,不成器的哥哥也能拿來頂包。
只是顧嬌沒料到寧王這麼狠,好歹是溫琳琅的哥哥,居然說殺就殺了。
這份狠辣與果決倒是與傳聞中的先帝有幾分相像,太子再修煉個十年八年也不會比寧王果決。
這樣的人物若生在亂世,定是一代霸主。
“哎呀!二東家!顧姑娘!不好啦不好啦!”
二人正說著話,王掌櫃滿頭大汗地奔了進來,“作坊出事了!”
王掌櫃口中的作坊是妙手堂的藥廠,在京城西郊的一處空曠地方,原先是個小酒坊,倒閉後被二東家盤了下來。
裡頭最大的是生產線是金瘡藥,佔了足足兩個大院,其次是雪花膏和一些補藥,各佔了一個院子。
等顧嬌與二東家趕到現場時,火勢已經被控制了,但金瘡藥的庫存也被燒完了。
“哎呀,那可是上千瓶金創藥啊!月底就要交貨的!”王掌櫃痛心疾首地說。
“有沒有人員傷亡?”
這是顧嬌的第一個問題。
王掌櫃將作坊的管事叫了過來,管事道:“那會兒大家都在做事,沒人去庫房,沒受傷。”
“好。”顧嬌望著燒成廢墟的庫房,點點頭道,“軍營那邊我去說,晚幾日再交貨,二東家你去聯絡一下看能不能儘快買到新一批藥材。”
“誒,好。”二東家應下,隨即他問起了大火的原因,“怎麼會走水的?不是讓你們小心,別把火種帶到庫房附近嗎?”
管事難過又忐忑地說道:“小的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啊!小的日日都會巡查,白日裡是一個時辰查一次,夜裡是兩次!沒發現過任何不妥……這場火就像是突然燒起來的!”
顧嬌去廢墟處看了看,明火已被撲滅,只是廢墟里依舊還冒著一點黑煙。
顧嬌的指尖在地上沾了沾,拿到鼻尖一聞,淡道:“是有人縱火,後牆這裡讓人潑了棕油。”
“什麼?縱火?誰幹的!內鬼還是——”二東家沉下臉來,“把所有人叫過來,我要仔細問個清楚!”
顧嬌淡淡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道:“不用問了,不是他們縱的火。”
是寧王。
看來,自己去找寧王妃的事惹怒寧王了。
其實她沒和寧王妃透露太多,只說瑞王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可能對方對瑞王妃不利,至於那人是誰、又做了什麼事,顧嬌一個字也沒提。
寧王妃究竟有沒有猜到寧王頭上,又或者寧王妃是如何從寧王手中保下瑞王妃的,顧嬌一概不知。
寧王這是在給她警告。
顧嬌扯了扯唇角。
本想留著這盆韭菜慢慢割的,但誰讓你欠呢。
月黑風高。
顧承風所有的債務終於還清了,他得意睡了個好覺。
只是沒料到的是,睡到半夜,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撓他的臉。
他以為是顧承林,翻了個身繼續睡。
哪知那東西直接鑽進了他的被子。
顧承風猛地驚醒,一把蹦下床:“你是誰!”
小九頂著頭上的被子,一臉懵逼地撲了撲翅膀:“嘰?”
看清眼前的海東青後,顧承風嘴角狠狠一抽。
去了碧水衚衕那麼多次,不可能不認識這隻鷹。
小九蹦到顧承風的面前,傲慢地伸出自己的鳥爪爪。
顧承風定睛一看,好傢伙,上頭還綁了字條!
顧承風將字條拆下來展開。
上面只有雞飛狗跳的三個字——寧王府。
後面還畫了一把血淋淋的小刀。
顧承風:“……”
這年頭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