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二東家雖沒認出是哪個衙門,可一看就是個三品以上的大員,二東家趕忙拱手:“這位大人,失敬失敬!您這邊請,我去給您叫大夫。”
二東家將邢尚書請去了樓上的廂房。
蕭珩去了顧嬌的小院。
院子裡住了一個女病患的事蕭珩是知情的,他從不干涉顧嬌行醫,只不過他並不清楚那個病人搬進了顧嬌的屋。
他推門而入,猝不及防與對方撞了個正著。
莫千雪在顧嬌離開之後嘗試著偷偷地下地走走,剛走到桌邊,蕭珩進來了。
蕭珩看見了她,她也看見了蕭珩。
她穿著顧嬌的衣裳,穿得倒是整整齊齊,沒任何失禮與不便之處,只是依舊令人猝不及防就是了。
她走路的姿勢與正常人不大一樣,蕭珩很快意識到她是一位病人,他忙移開視線,淡淡頷了頷首,轉身出去。
就在此時,莫千雪卻叫住了他:“你站住!”
蕭珩步子一頓,猶豫了一下,朝莫千雪看過來。
平心而論,莫千雪靡顏膩理、雲鬢花顏,全京城也再難找出比她容貌更動人的女子。
就算是二東家與醫館的大夫們第一次見到莫千雪乾乾淨淨的真容時都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蕭珩很淡定。
他眸中沒有驚豔也沒有為之傾倒,純粹是是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與看路面上的百姓沒任何區別。
莫千雪的柳眉蹙了蹙:“你見到我就這個反應嗎?”
這話聽得蕭珩一頭霧水。
他這個反應怎麼了?
她覺得他見到她應該是個什麼反應?
蕭珩不解地看向莫千雪。
莫千雪忍住傷口的疼痛一步一步朝蕭珩挪過來。
蕭珩在她靠近自己三步之距時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避嫌的意味十分明顯。
莫千雪的柳眉蹙得更緊了:“你怎麼回事?”
若說第一句令蕭珩摸不著北,這第二句就可算是令蕭珩聽出幾分端倪了。
她與他說話不像是陌生人的語氣。
“你認得我?”蕭珩狐疑地看向她。
莫千雪指著他右眼下:“你以為你那顆痣沒了我就不認識你了?雖說你的樣子的確與幾年前有了些許變化,但我還是認得出的!”
蕭珩眉心微蹙。
他右眼下曾經的確是有一顆淚痣的,難道她當真見過他?
莫千雪見他一副沉吟不語的樣子,臉色一沉道:“你不會是不記得我了嗎?”
蕭珩沒說話。
莫千雪杏眼圓瞪道:“你果真不記得了!我說呢,上次在翰林院附近碰見你,讓我丫鬟去找你,你卻根本不搭理!”
翰林院附近……丫鬟……
蕭珩記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還被岑編修給瞧見了,在翰林院造謠他與青樓女子糾纏不清。
蕭珩定定地看著她:“那天的人是你?”
莫千雪點頭:“對啊!就是我!我還故意往地上掉了個令牌,哪知你沒撿,反而被個歪瓜斜棗撿去了!之後那人竟膽大包天跑去仙樂居找我!”
蕭珩眸光一動:“仙樂居?”
岑編修的確是在仙樂居附近出事的,當時查到的結果是說岑編修膽大妄為,垂涎仙樂居的姑娘,又苦於沒有令牌可以進去,於是想偷偷地翻牆而入,結果被仙樂居的侍衛打死了。
所以,他不是被人當小賊打死的,是被眼前的女子下令殺死的?
莫千雪沒察覺到自己的話在屋子裡帶來了怎樣的衝擊,她雲淡風輕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要是下次再見到你,就告訴你我是誰嗎?”
蕭珩看著她,眸光裡帶了一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