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關房門是條件反射,過後他就立馬後悔了,他關什麼門啊,直接殺啊!
然而機會是稍縱即逝的,他若直接攻擊顧嬌,顧嬌興許就得逞不了了。
顧嬌這一刀又快又狠又準,完全沒給死士喘氣的餘地。
她將刀子拔出來,鮮血濺了她一身!
死士直勾勾地倒在地上,臨死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掛了。
顧長卿看到死士的血濺了顧嬌一身,嗖的自灌木叢後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朝顧嬌這邊走。
顧嬌伸手衝他比了個停住的手勢:“我沒事,別過來!”
這是全是感染的血跡。
顧長卿停在橋上,擔憂地看著她。
顧嬌將死士拖進小木屋,裡頭是燒了柴火的,顧嬌原本打算將屍體連同屋子一起燒掉,猶豫了一下,她改變了主意。
她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沒找到鐵鍬,於是去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誰料裡頭的人壓根兒不敢開門。
緊接著,她又換了幾間小木屋,無一例外都沒人給她開門。
“是因為我沒說話嗎?他們不知道我是誰,還是將我當成了誰?”顧嬌正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開口,最東頭的那間小木屋的門開啟了。
方才試圖逃跑卻被死士殘忍打傷的小夥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小夥子好奇地看了看一身奇怪打扮的顧嬌,又看了看死士的那間屋子前倒在血泊中的屍體,他認出了那是死士的屍體。
他一下子怔住了。
顧嬌索性朝他走過來,問他道:“有鐵鍬嗎?”
小夥子又是一怔,姑娘?!
這這這、這是個姑娘!
“有鐵鍬嗎?”顧嬌又問了一遍。
“啊,有、有、有的,你……姑娘……呃……”小夥子不知該如何稱呼她,結結巴巴地問道,“你要嗎鐵鍬?”
顧嬌:“要。”
小夥子轉身去拿鐵鍬,許是太緊張慌亂的緣故,他整個人撞在了門板上,撞得頭暈目眩、兩眼冒金星。
他進屋後,顧嬌聽見刻意壓低的談話聲傳來。
“是誰來了?”
“不認識,不過應該不是翊王的人。”
翊王,前朝餘孽的首領,據說是駙馬的親叔叔。
“你瘋了!他們不讓我們與外頭的人說話,也不許我們給外頭的人開門,否則就會殺了我們!”
“我們在這裡和等死又有什麼區別?何況她把那個人殺了,她一定是來幫我們的!”
“你又知道!”
“我不管,反正我是要逃的!”
小夥子說完這句話,便拿著鐵鍬出來了。
他將鐵鍬遞給顧嬌:“給。”
顧嬌正要伸手去拿,他想到了什麼,立馬將鐵鍬收了回來,並後退一步,對顧嬌道:“我們是得了瘟疫的人,你當心被傳染了。”
“我知道。”顧嬌上前,將他手中的鐵鍬拿了過來,“謝了。”
“哎——”小夥子還想說什麼,顧嬌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顧嬌在寨子後方挖了個坑,挖到一半時,那個小夥子走了過來:“你要挖坑嗎?我幫你吧。”
“不用。”顧嬌說。
雖是被拒絕,可小夥子仍是拿著另一把鐵鍬滑進了坑裡。
顧嬌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的速度比一個人快多了,須臾一個大坑便挖好,顧嬌跳上去,把他也拉了上來。
小夥子起先有些猶豫,可見她戴著手套,似乎這樣不算有肌膚之親,他才將手遞給了顧嬌。
顧嬌把死士的屍體拖了過來,扔進坑裡,與柴火一起扔進坑裡,一把火燒了。